“属下确定。”司影跪在地上,“就在属下回来之前,那个不知来历的医者刚刚毒死了一个侍女,尸体被人丢到了井里。”
晏东凰神色沉下,眸心像是裹上了一层冰霜,冷得刺骨。
真相呼之欲出。
“本宫知道了。”晏东凰语气漠然,“安王府暂时不用打草惊蛇,也不必再去盯着。你们先去查一查宫里的卫贵人跟冯太医的关系,另外除了冯太医之人,卫贵人一定还有其他暗中来往密切的人,你们慢慢查,不要惊动她。”
“是。”
晏东凰沉默下来,肺腑泛起密密麻麻的寒意。
她数年待在战场,只知道宫中争斗甚多,皇位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她懒得参与,更厌恶与人勾心斗角,宁愿一直待在边关。
可哪怕她知道人心险恶,此时依然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点。
人心何止是险恶?
根本就是层层伪装,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所有展露在人前的善意不一定是真的善意,姐妹情深不一定是真的姐妹情深,所谓的温和无害也不一定真的是温和无害。
摇光说的是对的。
她不该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对旁人深信不疑,就是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刀尖之上,愚不可及。
……
晏东凰没再多想,草草用完早膳,就换了朝服进宫。
大殿上,文武百官叩首:“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烈帝扶着荣春的手,走到龙椅前坐了下来:“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