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下注都是十块钱,二十块钱的下注,只有几个在外面混的不错的,会五十一百的下注。

    现在倒好,居然因为王美玲出了这档子事情,把原本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而且哪怕我现在就跟黄勇回老家,躲在市里的医院,等他伤好了再回村里,年后回宁安又是一件麻烦事,那个叫皓东的,真的成了我的心头大患。

    乔四爷。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头,能做的也就只有尽量把矛盾点下放到和皓东的层次,不要上升。

    我怕老虎一个打盹起身,就会把我给踩死。

    还有那个赵敦煌,也是让我如芒在背,加上这个叫皓东的,等于一个在暗,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踩我一脚,一个在明,我也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罢休。

    除非我离开宁安。

    但是,好不容易拼搏到了现在,“东明装潢有限公司”年底分红,我居然分了五万块钱,刚有了起色,看到盼头,要让我放弃的话,我真的非常的不甘心。

    这就好像赵敦煌和那个叫皓东的,突然抓到我,把我抓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人按着我左手,一人按着我的右手。

    他们各自手上拿着一把刀,问我保左手还是保右手一样难抉择。

    人在有心思的时候,时间是最难熬的。

    在医院的一夜,我感觉像熬了一个冬天,时间特别的漫长,一直在计算着得失,但是计算来,计算去,都好像是一个死结。

    为了黄勇,一下子踢了那么厚的一个铁板,后悔吗?

    不后悔的。

    我坐在病床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如果说从小一起长大的黄勇被人打成这个惨样,我看到了无动于衷,不帮他的话,那我这段时间拼命的练习搏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之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要强大自身,不就是为了在某些时候,能够不弯腰,不低头,不妥协吗?

    不知不觉,天亮了起来,病房外面的走廊也吵闹起来,病人家属开始忙着给病人弄早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