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轶是在JiNg神病院里收到林妘的短信的。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正在重复着每月一次诉说当妈的苦,吩咐着她要争气接手公司把那些野种都踩在脚下。
她面无表情地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把她这一辈子在那个男人身上吃的苦翻来覆去地咀嚼,然后将这种情绪W染倾倒给她唯一能够依靠的nV儿。
手机的震动声把她从这种烦躁的思绪拉回。
她垂下眼帘看着消息界面,只看到那句“我们做吧”。
回了句“好”。
没过几分钟就收到了林妘发的酒店定位。
她抬头说了一句:“妈,时间不早了。学校还有门禁,我先回去了。”
母亲表情一顿,滔滔不绝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好像落寞一般,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点了点头。
换作三年前的余轶,也许会不忍心这么直白地说出离开的讯息,也不忍心看到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现在的余轶只会利索转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