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珉不多时,江连横闲来无事,便随手翻了翻柜上的账册。
然而,账册过目,却不走心。
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果然,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顺着大门口,便看见王正南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道哥!”南风呼哧呼哧地喘道,“你不回家,咋还有功夫看账本呢?”
江连横眉头一紧,却问:“家里咋了?”
王正南更是诧异,当即反问道:“道哥,你咋还问我呢?”
说着,他走到柜台前,左瞄右看,压低了声音说:“不是你让乔夫人——不,是三夫人来奉天的么?现在人到了,嫂子搁家,说啥不让进院呢!”
江连横一拍脑门,近来诸事繁多,却把这件事死死地抛在了脑后。
让书宁来奉天,原本是为了给赵国砚潜入旅大所设的幌子,结果却忘了安排。
江连横赶忙找补道:“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呢!整了半天,原来是赵国砚把老三带回来了啊!”
“赵国砚?”王正南愣道,“没看着老赵呐!”
“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王正南眨眨眼,大肥脑袋一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旋即将嗓门儿调高了几分,喊道:“道哥!老赵带着三夫人回家了,嫂子没让进门儿!”
言毕,大堂里的伙计和主顾立时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个傻狍子,后半句不用说!”
江连横骂骂咧咧地拂袖而去,带上西风,乘上马车,风风火火地赶往城北家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