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拧眉:“杨树跟我说当年出了一桩意外,是因烛火翻倒,才导致誊画的图稿被火烧了,而你却说火灾有蹊跷。”

    高玮道:“那晚我歇在玉器铺,火灾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我才没被烧死,铺子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誊画的图稿确实被烧了。”

    “那你为何说是有人想要灭口?”

    颜芙凝淡然将玉佩戴回,重新装入领口内,音色轻缓。

    高玮动了动身体:“我若说实话,小姐能否保我一命,放了我?”

    “你若真说实话,届时我保你平安离开京城。”

    高玮颔了颔首:“定玉佩的是个年轻妇人。”

    “交货当日,那妇人给我一只金元宝,她要我尽快离开京城。”

    “我头一次做玉器赚到那么多钱,自然不会走,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我走。”

    “从那之后,时常有人来玉器铺晃悠,不买东西也不定制玉器,皆是看我几眼就离去。”

    “后来某夜,玉器铺发生大火。幸好我尚未睡熟,隔壁铺面的人来帮忙,人财都没什么损失。只是师父一贯留下来的誊画图稿,全都被烧毁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师父发现我偷接私活。”

    “他又怪我守夜失职,导致火灾,一怒之下,就把我赶了出去。”

    “火灾蹊跷。”

    “再加原本定制玉佩的是位贵夫人,偏生有人定制与贵夫人要求一样的玉佩,我猜想高门大户多的是不为人知的阴谋。”

    “为防不测,我索性离开了京城。”

    颜芙凝眉间微动:“那年轻妇人是何样貌,你可记得?”

    “记得,我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