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K为这个问题而觉惊扰的时候,厢房的门却突然开了。
此时的李雾正靠在机甲的胸口歇息,乍闻门口一声推门声响,往那一瞧,瞬间惊滞。
只见门口进来一个绮丽动人的青年郎君,花颜柳姿,黛眉凤眼,脸颊尖尖,乍一看柔弱无害,但细看神情却带着刻薄。
“赏、赏晴?”李雾愣着唤出口来,神情震骇,反应过来后立刻拢了喜服,慌忙站了起来。
原来门口的这位便是韩平新纳的那位名唤“赏晴”的男妾,同李雾一起过的门,洞房之时与韩平吃了酒,在榻上醉去了。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夫家,向侍从一问误以为对方在李雾的厢房,便携着气,暗生生过来想着寻人。却不料人没寻到,在窗前竟看到李雾同偃器交欢的一幕,于是本着质问的心思和别的目的,不敲门地擅自闯进来,同时带着点“兴师问罪”、让人难堪的意味。
“哎呀,李哥哥你竟没和平郎在一处么?”他笑了笑,看着站在偃器身边衣衫不整的人,阴阳怪气道,“我原没想到哥哥在那事上竟有这样别于常人的癖好,是个喜欢和非人之物寻弄风月的,实在开了赏晴的眼界。”
李雾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势是怎样的尴尬,脸上臊得慌,口中忙道:“你、你别告诉韩郎。”
赏晴觉察他心慌,心里对其人越发轻蔑起来,抬高了姿态,别有居心道:“看来平郎是满足不了哥哥了,也只我身份低贱肯对他百般迁就,要按理我俩在这府上分位本也相等,只是哥哥你到底多伴夫家一些时日,平郎对你总有偏爱……”
李雾听到这话,摇摇头,反驳地插话:“他对我没有偏爱,他、他很疼你。”
这话倒也真实,只是赏晴不信。其实也并非信不信的问题,这位同为男妾但比李雾后来韩府的乐师是个见惯了风月场里那些朝夕瞬变的感情的人,也最明白靠美色博来的青睐总靠不住,因而想要在府里握住些实打实的利益。李雾在韩府开销用度的规格都比他高,这点既让他不满,也让他把对方当做敌人,动了驱逐的心思。
“李哥哥你不用与我客气,我赏晴也不是个心怀狭窄只会拈酸吃醋的人,”这乐师口是心非地说,“只是今日你被我瞧见这种事情,实在叫人有些不齿,传出去不仅对你,对平郎,对韩府上下的名誉也不好……”
“当然,按情我应当为你保守秘密,只是按理我是平郎的人,这般隐瞒于他,于德我有亏损,于心我也不忍……可话又说回来,这到底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似乎没有非得向夫家说明的必要……”
他百般说辞,话风委婉:“如若哥哥你肯自愿移居到韩家郊外的别院去暂避些风头……”他既想要李雾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怕被捏住话柄,所以一番话说得千回百转,并不明示。
李雾茫然地听着,不解地问:“可要是你不把方才见到的事说出去,大家都不会知道,我又有什么风头需要避呢?”
赏晴腹诽他装傻,自觉无奈,干脆把话说得更明了些。字字尖酸,意图明显,李雾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你要赶我走?”
赏晴沉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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