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心里藏了事?”
程烨看得出他眼底倦意很浓,可他又觉得,单纯因为失眠,应该不至于让他这样。
偏偏,就是因为失眠,扰得周璟西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烦躁。
但他却说:“没有,就是想喝酒了。”
因为没睡好,这会儿又喝了酒,他声音比之前沉了不少。
程烨眯着眼角看他,他双眼皮的弧度小,这么眯着眼看人,审视的意味很浓。
结果,没把周璟西的心思看出来,倒是把他自己看得憋了几分气性出来。
他把手里的酒瓶‘咣’的一声放在了周璟西的面前:“十几年的兄弟,真是白处了!”他往门口去,一副要走的架势:“你爱怎么喝怎么喝!”
大门拧开的声音响了,周璟西背靠大门,没有扭头也没有叫住他。
所以程烨的这招激将法,没使对。
他站在门口,气地磨牙。
随着大门‘砰’的关上,搭在膝盖处的两条手臂收起,周璟西闭着眼,躺回沙发里。
房子里很静,静的能听见隐隐传来的女声。
房间门被推开,周璟西站在门口,他那张大床的正中央,季君泽整个人呈大字型地躺着。
原本怏怏的神色,因为弯起的嘴角,带着倦意的眼底清明了不少。
他走过去,把季君泽抱回了次卧后就去了浴室,冲完澡出来,周璟西的眼角崩了点红,擦完头发后,他回到房间。
搁在床边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因为鼻音,音色比之前要粗哑不少。
周璟西把手机拿到手里,瞥到屏幕里又多了个听众,他眉棱微不可察地一挑。
不知是因为听了两天,自觉不太陌生了,还是说酒精有点上头,他发了条消息过去,像是朋友之间的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