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罗伯特和莫拉蒂这两个老朋友开始叙旧,孟青禹和燊聿流在人群中游走,和其他模特交流一阵,又收到了很多名片,作为华国人他们其实并不太适应国外的宴会,好不容易宴会散场,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家。
打道回府的路上,燊聿流突然道:“arlen,麻烦你停一下车,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孟青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蜷缩,他没有看燊聿流:“这里晚上不安全,有事情的话,去我的公寓吧。别拒绝,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别忘了,我是你的心理咨询师。”
燊聿流看着神色毫无异样的青年,眼神现出丝丝疲惫,片刻后,他像是妥协了一样,声音沙哑道:“好。”
一路上车内安静的过分,等到了孟青禹的别墅,两人继续沉默着走到房间,燊聿流坐在沙发上,看着孟青禹倒了两杯红酒递过来,他摇了摇头道:“我不需要。”
孟青禹没有说话,他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神色阴郁的男人,燊聿流抬眸,盯住孟青禹的双眼,满是审视道:“arlen,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爱情,名利,还是帮助别人的快、感?还有,为什么你会叫arlen?”
带着熟悉的气息走到自己身边,名为承诺,对自己仿佛只有善意,这真的是个巧合吗?
孟青禹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已经得到了爱情,我有深爱的人,和你,仅仅就是因为你值得。”
他只是想笨拙的回应燊聿流,想让他不要那么痛苦,仅此而已。
燊聿流看着孟青禹的眼睛,对面的青年神毫无爱意,只是一种熟悉的温和和包容,甚至还有一丝近乎可笑的愧疚,燊聿流面上的疲惫更甚,他抬手捂住眼睛,轻声道:“我值得,我有什么值得的?你甘心吗?”
“甘心的吧,毕竟,爱我的人愿意等我,这就足够了。”
孟青禹喝了一口红酒,他垂目看着杯中血一样的液体,他呢喃道:“你也在等待,不是么,再等等,快了。”
燊聿流放下手,猛地站起来,他疾步走过来,握住孟青禹的肩膀,轻声道:“就是这种眼神,毫无感情,但是又那么熟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是谁,你是他吗?请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听着燊聿流嘶哑的声音,孟青禹张了张嘴,然而刚想解释,一阵晕眩感就传来,他最终只能道:“你说的他,是你想象中前世纠缠的爱人吗?他已经死了,成为了过去式,你应该向前看,会有人爱你的,发自真心的那种。”
燊聿流松开手,他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疲惫之色消失,又恢复成那个不近人情的冷漠少年,他抬手想触摸孟青禹的眼睛,在触及到皮肤的一瞬却收回了手。
“我信你,你不是他。我相信你。”
他面色如常的坐回到对面,伸手将脖子上的挂坠取出,将戒指握在手心,笑了一下:“你看,这就是我所爱的人留给我的礼物,他让我等他,我一直在等,可是他呢,他知不知道我在等他?”
锐利视线射向孟青禹,孟青禹眼眶一热,他掩饰的拿起酒杯,一口气将红酒灌到嘴里,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孟青禹一抹嘴:“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若是你觉得累的话,可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