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我前几天看了份这游戏的市场报告,这超过98%的玩家都小于18岁!您说您一个大龄网瘾青年,凑什么热闹?”段世桐瞧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由笑了笑,“不过段氏游戏还是感谢您充了这么多钱!”
一聊到游戏,向召平紧张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开始认真玩了起来,嘴角也抿着笑,“不用谢,支持主家,这是我一个好员工好奴才应该做的!”
段世桐乐了随着他玩了,踹了踹林萧寒的肩膀,“去给向少备杯温水。”
陈念伦乖巧的伏在地上给主人按摩,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不知道为什么越听主人和向前辈的对话心里就越酸疼。主人竟然能和向前辈像朋友一样聊着无关紧要的游戏,打趣,斗嘴。这种恩典,他一辈子都不敢想吧....他的确该回内侍局再背背家规了,最近心思越来越不像个奴才了,若是被老师知道,真的要被狠狠罚一顿了。
向召平玩了会儿手机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他最不乐意回的主宅已经近在咫尺了。少主回宅,奴仆们全部跪迎。下车后自有家奴跪地侍奉,膝行为少主引进宅内。
又有几个奴才伺候他净手,更衣,换鞋。随后向召平和陈念伦伺候少主进了正厅,林萧寒却被拦下来先去内侍局洗净了。
林萧寒不是段家家奴,按着规矩根本没有进入主宅的资格,他要先去内侍局被内外洗净换上段家家奴的衣服才能被主人传唤。
进了主宅就连向召平都不敢不服从于段氏家规,俩个私奴一进正厅就跪着给坐着下棋的段家家主---段承文磕了个头请安后就退到一旁跪候了。
“死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段承文瞧段世桐迈步进了正厅,把手中的棋谱直接砸他儿子头上了,不怒自威的口气却中带着一丝疼惜。
向召平缩了缩脖子,觉得一阵冷风嗖嗖的,他不喜欢回主宅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家主和少主两人每次见面都火花四射。他们小奴才们当差真的很难啊!——分隔线———
林萧寒被拉进内侍局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中年家奴就勒令他,“林先生把衣服脱了吧,外面的衣服穿不进段家内院。您虽不是段家家奴,却奉了少主之命进了段氏的内侍局,也就麻烦您一切按照段家规矩来了。”
林萧寒自然不敢惹怒主人,虽然难堪但也只能咬着牙忍着羞耻在那家奴面前脱的一干二净。去洗干净了内外,着了一身统一的纯白色锦棉装束,进了内侍局的大厅。今日是林萧寒第一次进段家,硕大的院落和若干训练有素的家奴都让他战战兢兢,无时无刻都提醒着自己谨言慎行,谨小慎微。
内侍局正厅里挂着一块硕大的牌匾——忠心奉主,厅内摆着两把红木座椅气派至极。这两把椅子是家里的主子们到内侍局观刑时候给主子们坐的,其他所有人,包括资历颇深的家奴们的训导老师到了内侍局也只能站着,其他奴才们更是只能跪着了。
虽然还不到正午,内侍局却到处阴森森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沐城已经跪了快一天一夜,先是在别院惩戒室里跪着,后来被内侍局的老师们接回主宅内侍局罚跪。他大腿和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贴在身侧,一动都不敢动,许久没这样被罚过跪了。时间太久了,浑身都因为麻木的疼痛而逼出一波波冷汗,膝盖疼的针扎一般。
沐城心里一阵阵苦涩,忐忑不定,看着老师们严肃而沉重的表情,沐城觉得今天罚的不会轻。按着段家的规矩,行刑前都不告知奴才们主人定下的惩戒方法,免得奴才知道后不认真反省。沐城心里一遍遍反省自己的错处,不该没揣测好主人的心意动手教训向少以至于惹怒主人,不该存着侥幸徇私在主人面前耍小心眼。只盼着主人能狠狠罚他一顿,但是只要不弃了他,他愿意忍受所有刑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内侍局一老师终于开口了,“主人让其他私奴观刑,去院里跪着候着吧。”
沐城忙应是说了句,“谢谢老师。”自己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外侧,拖着快要废掉的腿站了起来,缓慢的移动到外院。一到外院就看着黑压压的所有尚未出师的段家家奴们都一排一排的跪着。院子当中有一微高的刑台,几位老师分列两侧,沐城不敢拖沓忙爬上台子跪了上去。
心里想着,这次看来真的惹怒主人了,竟然让后辈们都来观刑!难道主人真的要按照弃奴规矩废了他?恐惧的思绪充斥着他的头脑,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陈念伦看着前辈被带出来,连走路都是轻微晃动心里担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