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为何求见,只在勒马止步一瞬,十人成圈,各自散开,呈包围之势,将率兵主将严青川围在其中,持盾者前,举槊者后,中间几人,则立起手弩,满弦搭箭,戒备周遭。
严青川虽暂为巡守军之主,却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章法,丝毫不逊色皇城司卫,心中暗暗惊讶,虽早已知晓高登并非草包将军,不过能训出如此军容者,确也配得上一军主将。
不过眼下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从身侧轻骑精锐身上抽回目光,转向不远处凝立的白衣女子,虎眉微蹙,夹动马腹,缓缓上前...而护卫精锐轻骑,见主将上前,包围护卫之圈也随着严青川而动,靠近白衣女子而去。
“怎么?大人还担心有诈不成?”这些落入江凝雪眼中,并未因这等军姿而心有赞叹,开口之时反是带着些许怒意,冷言相对,不为其他,只为青衫少年为了匪贼袭杀巡守军时,曾舍命相救,换来的却是以德报怨,自己被擒拿囚于巡守军中。
若非先前江凝雪潜入巡守军时,瞧见囚禁少年的马车尚不算亏待,只怕眼下早已拔出惊鸿,大开杀戒,为少年一解心头之恨了。
听得面前薄纱覆面,窈窕仙子如此悦耳之声传来,严青川不由面上一红,从巡守军营而出至此,确实不见有任何埋伏之像,相较己方如此谨慎小心,这女子一副宗师做派,面对巡守精锐,丝毫不惧
,当即夹动马腹,从一众护卫群中行出。
“严统领!”全身戒备众人忙开口欲阻拦严青川,却被他抬手止住,只得作罢,闭口不言。
行至白衣女子身前,严青川勒马止步,沉声开口道:“听闻姑娘孤身前来,指名道姓要见严某,不知是何紧急要事!”
瞧着这位齐云宗师独子,游龙鳞渊掌之传人,负于白衣仙子身后的惊鸿剑似是感受到勒主人心境,在鞘中跃跃欲试。
一时间,将将送走凛冬之春风,寒意再起,似将十丈之地尽化寒冬,严青川并三十余巡守轻骑足下已渐消融之积雪再凝寒冰...
战马们似也感受到了危险临近,躁动不安,纷纷扬蹄嘶鸣,三十精锐好不容易形成的戒备阵型随着座下战马被扰,瞬间破开。
众人皆惊,这些战马,常年随军出征,即便面对刀斧箭雨,亦不会退缩,怎得今日性情大变。
诸将不明,可严青川却知,早已眉头紧蹙,眼中震惊已掩盖不住,喃喃开口:“凝雪成冰...器人之境!姑娘好手段,难怪不屑伏兵之举,不知是哪位前辈门下高足,前来赐教?”
言出一瞬,周身霸道真气四散出体,将扰的战马不安之寒意尽数震散,便是足下早已凝结成冰之将融积雪,也瞬间碎裂开来,变回雪水,融于泥土之中...
正不屑女子寒意功法被自己如此轻松化解之时,忽觉一阵寒意顺着马蹄攀附而上,手
中牵扯之缰绳瞬间凝出冰珠,诧异之下,严青川赫然发现自己坐下良驹早已被寒意所侵,没了生机。
此刻自己仿佛坐在一尊冰雕之上,若不迅速抽身,怕是数息之后,自己也如同坐下马儿一般,察觉一瞬,严青川并无犹豫,运足内力从马背一跃而起,向后连跃丈余,站定身形一瞬,却听不远处凝立身姿之仙子口中轻声叱道。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