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的还不让人抱怨几句...”梦孤星被堵住了嘴,有话难言,只得开口抱怨,话才出口,已被陈庆泽揽着肩头拖出屋去。
“行了行了,随我快去帮厨,否则一会咱们那位弟妹,又要在酒桌上教训咱们三了...夫人,我带他们二人去帮厨了,一会再来帮衬夫人...”陈庆泽口中说着,已向着眉头微蹙的三弟使了使眼色,带起两位兄弟快步去往木屋后方帮厨而去...
不消片刻,木屋之中又是一番和睦家宴,不同昨日,今日桌上再无外人,只余夫妻三对,各品手艺,兄弟三人,吃得极香,便是陈庆泽,也不似昨日,饮酒谈笑,一味夸赞夫人与两位弟妹手艺绝佳,更似沉浸在品尝妻子与弟妹的手艺之中。
三位夫人各凝笑容,满目爱意,望着自家夫君,昨日爱拼酒的叶夫人,今日如变了个人,未在以一敌三,与三兄弟豪饮酒,反是不住抱起酒坛,为三兄弟斟满面前酒碗。
陈夫人与叶夫人亦不阻兄弟三人饮酒,亦不问为何今日不见那少年,只含笑而坐,不住举箸为夫君们夹菜。
梦孤星吃得正酣,抬碗一饮而尽,正欲夸赞一番,忽觉头晕目眩,不由呢喃自语:“奇怪,今日只吃得这区区几碗酒来,怎得已有酒醉之感,难不成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话音未落,已是眼前一黑,伏桌长醉睡去,身旁叶凌寒放下手中箸道:“二哥今日又吃醉了...”
怎料声未落时,已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不由扶桌自语:“今日这酒确有些醉人...”
“你们二人,平日自诩酒量可与为兄相敌,怎么吃上几碗就醉了...咦?”陈庆泽正嘲笑两位兄弟酒量之时,同觉晕眩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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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竟忘了向三位大哥讨些水囊干粮,这一路还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慕容谷中风凌当之所在...”忽觉口渴,启程赶路的顾萧不由回眸,望向早已远离的坡上木屋,喃喃开口。
既已辞别,又怎拉的下脸回去再讨水食,顾萧只得收回目光,向前望去,正瞧见昨夜听曲的竹林,不由喜道:“差点忘了,竹林之中有泉水...”
说话间,身影闪动,再不见少年身影,循穹顶之下暖光望去,只望见青衫背影,往竹林之中纵跃而去。
依昨夜记忆,在竹林之中穿行片刻,隐约闻见流水之声,少年眸中一喜,足下再快几分,终在穿过竹林后,瞧见了昨夜的暗涌之泉,足尖再点竹叶,跃至泉水边。
望清澈见底的泉水,顾萧俯身牛饮一番,终是解渴,起身抬手拭去嘴角水渍之时,心中灵光一闪,笑而自言。
“此地竹林,正是装水的好器物...”口中说着,伸手抚向断月剑匣...
断月剑光一闪,傲竹拦腰而断,轰然倒下...盏茶功夫,少年断竹制成盛水竹筒,返身回往泉水旁,灌满竹筒,系于鞶革束腰之上,来回踱步几回,自言笑道:“如此一来,赶路便不再担心口渴了。”
解决饮水之事,顾萧不愿耽搁时辰,当即就欲动身赶往远矗三山,恰回身之际,却觉微风拂来,吹动林中竹叶,沙沙而响,少年身形一滞,并未回首,不过目中警觉顿满。
竹影婆娑凌厉生,又觉杀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