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泽一瞧她这架势,面上不由一慌,连忙带求助目光,望向溪水中皙足而立,含笑看戏的自家夫人。
立于温婉女子身旁的皙足女子,不似麦色女子泼辣,也不似温婉女子温柔可人,但却透着大家闺秀般的得体,一头乌发以一小小木钗盘于脑后,与皙足下的流水相衬,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瞧见
了夫君求助目光,嘴角上弯,目中显出些许俏皮,迎着夫君目光,暗暗瞪了一眼,随后点足一跃,同至溪边,挽起麦色女子笑道:「好妹妹,你大哥、二哥,可不是欺负你的夫君,你若是还有气,向姐姐撒一撒?」
听得盘发女子开口,麦色女子松开了夫君臂膀,挽起身旁盘发女子手臂笑道:「姐姐放心,小妹也是开开玩笑罢了,我这夫君,不擅言辞,但...但他却是一等一的好人...」
「是是是,三弟一表人才,是小妹的心头宝,大姐代二弟和庆泽,给你赔不是了。」盘发女子深知自己这妹子不拘小节的性子,佯装歉意,美眸之中满是智慧之光。
「大姐折煞小妹了...」麦色女子嘿嘿一笑,知大姐早看穿了自己,偏要佯装,伸手就去咯吱姐姐痒处,却不料姐姐早已察觉,立时躲开,反手咯吱而去...两个女子顿时笑闹一团。
陈庆泽保住了脸面,总算松了口气,回首望向依旧抱拳等待自己回答的少年,展颜笑道:「既已入了慕容谷,着急也没法子,况且二弟所言不错,你这伤,若不静养,恐会留下病根,你就安心在我们三兄弟这修养些许时日,待得时机到了,自然会知晓一切。」
从陈庆泽口中,顾萧听出了些许端倪,不过他所言也确不错,自己这样子,即便是前去寻人,若有争执,恐难抵挡,既已入了慕容谷,慕容姑娘自然不会有甚危险,眼下养好伤,再去寻霖儿等人,才是上策。
定下心思,再向陈庆泽抱拳一礼:「那只好厚着脸皮,再叨扰陈大哥几日。」
「江湖儿女,无需多礼...」陈庆泽摆摆手,正欲继续开口,却听得一阵肚叫之声传来,好奇回首,望向自己两位兄弟,打趣开口。
「你们二人,这不是才将吃过早膳,怎得饿得这么快...」
此言出时,却瞧见兄弟也好,妻子、弟妹也罢,都冲自己使着眼色,稍作思忖,立时明了,连忙回首,拍着脑袋向顾萧连连致歉。
「木兄弟...你瞧我这脑袋,只顾着说笑,却忘了小兄弟大伤初愈...」
望着满是歉疚的陈庆泽,反倒让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自在雁北城事变后,少年确实滴水未进,虽说习武之人比起寻常人,能多忍饥渴,可毕竟还是凡人之躯,更何内外之伤,皆是不轻,才将醒来,行下山坡,腹中早已空空。
陈庆泽言毕,几人之中,从未开口的叶凌寒,将怀中古琴放低些许,望着面带尴尬的少年,开口解围道:「木小兄不必挂怀,咱们虽都是习武之人,但...」
话未说完,身旁麦色女子对自己夫君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心急不已,打断了夫君之言,接过话来:「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好相公,是与不是?相公且与木小兄缓行,咱姐妹三人,这就去准备吃的...」
不待几人开口,回首招呼着才将踏上溪岸边的温婉女子,拉起尚未回神的盘发女子,踏地而起,施展轻功,仅是几个纵跃,倩影就已临近坡上木屋,空留温婉女子一人在溪岸边拭去面上水痕。
顾萧早已瞧出这几人身怀武艺,但却没想到她们轻功竟如此了得,正诧异间,却闻温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