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传令士卒不见身影,孙偏将转身开口:「两位稍待,出城之事且容我想想法子,不过在我回来前,两位切莫轻举妄动。」
见江凝雪二人应下,孙偏将这才放心离去,直至单将军府外,见得兵戈丛丛,整条街上已满是雁北军士卒。
众人见孙将军至,纷纷注目,行雁北军礼。
孙偏将眉头微蹙,单斌虽是眼下雁北官职最高之将,但眼下并无战事,如此劳师动众,已非常情,更何况先前在南门外,严青川已自报家门,那高登再是大胆,也绝不敢遣人假冒严宗师独子,单将军却不管不顾,下令箭退此人...
正兀自想着,只听得单将军府内激烈的争执之声响起,止住心中胡思乱想,孙偏将快步行入单府内,才进府中,就见一位偏将被士卒押出,孙偏将素知此人性子耿直,时常仗义执言。
但平日里单将军对其也是极为尊重,却不知今日为何会将他押下。
孙偏将正欲拦住一众士卒,想要开口为此偏将求情,却见满面怒意的单斌从室内快步而出,向着满院偏将冷然开口:「不遵军令,这便是下场!」
眼见此景,孙偏将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众士卒将偏将押出,耳边还不停传来那偏将怒骂之声。
「单斌,你未得诏,就擅调雁北之兵,你是要造反吗...」
许是偏将的话,让心中有鬼的单斌恼羞成怒,本就满是怒意的眼中忽显杀意,冷笑道:「好个仗义直言的忠义之将,你既想要留名,那本将军就全了你忠义之名,来人呐!」
将军一怒,众将立知会发生什么,忙欲开口求情,却被单斌一句「求情者,与其同罪论处」所退,只得眼睁睁看着偏将被押至院外。
一声闷喝声响起,众人低头闭目,循
声望去,就见刀斧手拎着颗血淋淋的人头,送入院内。
昨日同袍,今日却落得眼前的下场,院中诸将再不敢多言。
而这也正是单斌想要的结果,只要震慑住手下诸将,到时才好行事,望着人头,虽有不忍,但转念想到晋使封王之许诺,哪里还管得许多,冷下心来吩咐道:「寻一处僻静之地,埋了去。」
望着同袍就这么轻易丢了性命,孙偏将眼中迸出些许怒意,想要开口,却见其余诸将皆默声低头,只得强行忍下。
单斌环视院中诸将,凡目光扫过处,皆无人敢迎上自己目光,眼见此景,单斌冷笑一声,沉声开口:「现在便无人反对了罢?」
院中陷入死般寂静,还有院外刀斧手中鲜血滴落地面的细微声响,让众人觉得更是忐忑,片刻沉默后,单将军继续开口。
「传我将令,从现在起,严守各门,无有我令,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