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此举甚好,可先手书一封,谈一谈雁北大营是何意,如若众将皆入城,到时你我二人再入城不迟,如若众将不入,咱们亦在城外静观其变。”福瑞抚须沉思,继续开口。
“兄长,在那之前,还是莫要与那单斌撕破了脸皮,那传令将...”
福康一听,当即大笑道:“兄弟放心,为兄不是那草包高登,你无非是担心我一怒之下,命人斩了那偏将。”
言毕,福康向着帐外再度喝道:“来人那,将那将先行压下,待我与福瑞将军商议一番,再做处置...对了,给老子将他那臭嘴堵上...就用你们足袋来堵。”
福瑞本想再阻兄长,可转念一想,也的确要煞煞单斌之威风,便不再开口,任由兄长下令。
福康下完军令,当即行至军案前,执笔疾书起来,福康亦行至兄长身旁,为兄长掌灯,两人全神贯注在这手书之上,并未注意到灯火闪耀下身后军帐上一闪而逝的两道身影。
军帐之外,早已潜进军帐的顾萧与慕容妩二人,将适才福氏兄弟二人之言听得真切,慕容妩初出江湖,初闻军中秘闻,心神激荡,转头瞥向少年,见
他眉头紧锁,似在思索,想要开口发问,却见少年目光不移,抬手逼向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
慕容妩无奈之下,只得转过头去,却见少年放在唇边手又向自己做了个跟上手势,已躬身借山雾向着营帐入口而去,慕容妩会意,即刻压低身子,跟随少年而去...
军帐之中,福康已写完手书,将信笺交予兄弟过目,福瑞接过信笺,端详一二,觉得无甚差错后,将信笺交予兄长。
“兄弟,这件事,你去办吧,旁人我放心不下。”福康将信笺推回,深知事关重大,还是弟弟去办,更为放心。
福瑞收下信笺,郑重道了声“兄长放心”后,拔脚快步而出,先前未免有人听得二人交谈,早已遣退了营前守卫,待得福瑞离去,这营帐之中只剩下福康一人。
福康长叹一声,心中似有担忧,望向帐外,见得天色已亮,便吹熄帐中油灯,在帐中踱步起来,转向军帐旁高悬的雁北地形图,微眯双目,似在看着地形图,又似在回想当年。
忽觉军帐被人掀开,一股寒风钻入营帐,将福康心思打断,面上虽显不悦,但福康并非暴戾之将,只是微皱虎眉开口:“不是吩咐下去了吗,无军情的话,莫要入帐打扰我。”
未得回应,福康还以为是兄弟回了营帐,目光不移,继续开口道:“这么快?信笺已放出了?”
话虽出口,但依旧不得回应,福康这才收回
目光,转向营帐入口,见到的却不是自家兄弟,而是手下士卒,当即不悦道:“你二人怎的如此无规无矩,私闯主将军帐,依律当斩...也罢,去军中刑官那儿,自领十五军棍,以作小惩...”
言毕,欲再度转身,却见这两人依旧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福康火爆性子,一点即着,眉头一挑,双目圆睁道:“怎么,你二人还想违抗军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