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房内,沈驭楼望着这群黑衣劲衫人各自回房,心头的警惕稍稍放松,自己选这岭凉客栈便是看中了此处生意不好,鲜有客人。
没想到今日却涌入一群人,更让沈驭楼担心的就是这群人的衣着打扮,竟然与灭了自己小楼峰的人衣着无二,在这群人入店之时,差点把天字房中窥视的沈驭楼惊得跳窗而逃。
可沈驭楼转念一想,如是那群人追杀而至,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还要住店,于是便一直在天字房中推开门缝窥视这楼下这群黑衣劲衫人的一举一动。
见这群人只是住店用餐,这才稍稍放心,就在沈驭楼再度窥视楼下之时,这群人中一个面相普通的汉子和一个身着大氅的少年同时抬头,望向自己房间方向,沈驭楼忙掩住房门,止住了窥视之举。
“这群人既然不是来追杀自己的那群人,为何衣着相同,适才那领头的汉子和那个少年,能察觉自己窥视目光,定然武艺不弱。”
沈驭楼自言自语道,可连日的逃命已经让沈驭楼疲惫不堪,虽然宁息丹将自己沉重的伤势有所减轻,但是沈驭楼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望着满桌菜肴和那盛满热水的木桶,还有小二采买来的干净衣裳。
沈驭楼一咬牙:“就算这群是追兵,此刻怕也是逃不掉了,不如做个饱死鬼,干净鬼。”
想到此处,沈驭楼不再关心楼下那群人,狼吞虎咽的将一桌的酒菜一扫而空后,又洗了个舒适的澡,换上一身干净衣物的沈驭楼才觉得自己此刻还像个人。
再度将客房的门推开一些,沈驭楼偷偷望着楼下那人群各自回房休息,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了下来,困倦之意瞬间袭了上来,加上之前的伤势,沈驭楼哪里还挺得住,只觉得眼皮沉重。
将门栓插紧后,沈驭楼便一头歪在床榻上,酣然睡去。
——
忙碌了半晌的冯掌柜总算是闲了些,舀起一勺水将自己的手冲洗干净,冯掌柜从后堂行出,想着客人们都各自回房休息了,自己又可泡上一壶茶,继续去晒的太阳。
将将行出客栈,只听得街面上急促的马蹄声来,两辆马车行到了岭凉客栈门前。
冯掌柜望着马车暗道:“不会吧,难道又是来我这店中住店的?”
拉车的马儿仿佛是听到了冯掌柜的自言自语,行到岭凉客栈外,两辆马车真的停了下来。
领头的一辆马车车帘一掀,从马车中下来一对中年夫妇。
男人儒雅有礼,像是中年回乡的读书人,下了马车之后,伸手将车上女子扶了下来,女子扶着男人的手,却是从马车上轻轻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