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精心拔擢的高手与今年这群江湖客,前去追寻狮虎兽的踪迹,竟还会发出求救信号,看来这狮虎兽定是相当难缠,未免这四个“诱饵”对狮虎兽心生畏惧,何家老祖抬手止住了金不已继续说下去的势头,转向一旁何魁道:“你带着不移与水少宗主他们前行去,万事小心。”
“父亲放心,孩儿省的,不过…”何魁没想到这机会来的如此之快,开擂之前自己与金不移和风姑娘还在商量着,要等到何家擂台之后寻觅一个动手的良机,没想到今日这机会来的如此之快,依着三人在风家遗址密室之中商议的对策,何魁要将何仲一同引去追捕狮虎兽,让何家老祖孤身一人,方才有机会下手。
想到此处,何魁口中顺从应下带人前去支援之事,面上却浮现出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的犹豫神色。
“不过什么,父亲交代之事,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一直未曾开口的何季,自从父亲在苗庄外收下何魁做了义子,无论大事小事,只要父亲开了口,何魁任何事情都会照办,从未有个不字,更别提面露犹豫了。
如今二哥尸骨未寒,又是抓捕狮虎兽之际,却见自己这位“大哥”面露犹豫,何季顿时火冒三丈,开口嚷道。
何魁等待这机会已有多年,胸中那说辞不知在暗地里习练了多少边,见何季发火,立刻恭顺道:“父亲有命,儿子不敢不从,不过儿子担心这一去,何家堡内再无应援守护的人手,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何家堡名声在外,没有宵小之徒胆敢胡来,可万一我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父亲跟前没有得力的人…”
何家老祖微退几步,重新打量了正恭顺回话的“儿子”,随后笑道:“季儿还在为父身旁,魁儿不用忧心。”
何魁听了老祖的话,恭顺一笑道:“儿子差点忘了,三弟平日里照顾父亲,颇有心得…儿子这就带人去支援,父亲和三弟就静待我的好消息吧。”
何魁这话,在旁人听来并无什么,可落入何季耳中甚是扎耳,正要起身反驳之时,却被何家老祖打断了何季欲要行的冲动事,只见何家老祖将宇文拓轻声唤来跟前。
当着顾萧的面,将那装有进入慕容谷之法的信函,交与宇文拓,未说缘由,只说此物拜托宇文,在擒拿狮虎兽后方可交与顾萧,吩咐完这些,老祖回身,轻拍何季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宇文拓虽不知这信中何物,不过既是何家老祖所托,与青衫小子有关,也爽快应下。
何魁见这厅中诸事已毕,不再多言,向着老祖一礼后,引着顾萧等人离去。
随着众人离去,何季仍想着适才‘大哥’那意味深长的笑,似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轻蔑,心中不忿愈发强烈,这么多年了,父亲只允他何魁去为何家办事,而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则被晾在一旁,平日里只能做些为父亲端茶送水,饮食起居之事。
越想越气,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边太师椅之扶手,已被何仲硬生生掰断,何家老祖见儿子不明白自己用心良苦,正要上前安慰,却见何季已是蕴怒而去。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何家堡的主人显得异常落寞,手中的金杖似也沉了许多,带着两子南下,如今一子已是命归西天,何之道怎能舍得何家仅剩的这个儿子再去冒险,就算是来日功成,那位赏赐下来,何家也要有人去接不是。
思绪流转,何家老祖又想到了何魁,细细回想起将才,他反常的摸样,何家老祖赫然想起了什么,身形一闪,已出了正厅,这手轻功,怕是顾萧见了,也要甘拜下风。
何家老祖穿行在花朝苑内,只见他拄杖而行的身影,却未响起丝毫衣袂之声,哪里还有半分耄耋老者,佝偻身形的摸样,不消片刻,何家老祖就已至花朝苑内的一间房外。
见房内并未灯光亮起,何家老祖面上浮现心急之色,手中掌风顿起,房门顿开,向内瞧去,房间的主人似不在房内,何家老祖显然有些慌了神。
这间房的确是何季的居所,深知自己这小儿子性子的何家老祖,不用猜就知道何季定是心有不忿,独自上了后山,去抓那狮虎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