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本身已经足够炸裂,偏六花儿还越说越起劲。
“您别别别见外,我们我们二当家也也不容易!死了死了婆娘,常年一个人一个人待待着,要不是是——是咱们大大大当家看着,早——早早死了!”
“大大大当家,小小小小年纪操持家用,感天动地!
为二当家找借口之余,也不忘夹带私货夸一夸大当家。
朱妄语微微吃惊,想不到这父女俩还有这一番遭遇呢。
不过这男子瞧着阴鸷,确实不像是幸福快活人生圆满的,孤家寡人一个,还带着群土匪打打杀杀,心理出些问题在所难免。
可看着那懵懵然早在傅应绝怀里,鞋头的毛绒线团被踢得悠悠晃动的小丫头,也不知是真有这么大本事无。
只是他还有些不放心,便问,“可否摘下面具来叫我瞧一眼。”
面具自然是摘不得的。
六花儿正准备打哈哈,傅锦梨已经泪水瞬间续上,接着他的大戏唱了下去。
“呜哇——爹爹小二脸丑丑了,在山上叫小梨子大王的狗啃了!”
软嘟嘟的小脸还搂着傅应绝脖子,贴着冰冷的面具蹭了蹭。
“摘下来,我看见要牛眼泪了,小梨子的狗狗,大牙一个巴掌大,嘴巴疼啃爹爹啦——”
做得那副模样很是心疼,就是张口闭口都在叫她的狗。
至于爹爹。
爹爹轻轻吐出口气,面具下的眼已经慢慢地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今日不过半刻钟,他的人生实在改写得太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是正常的。
抱住孩子的手松也不是紧也不是,直接就充耳不闻,当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