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伸手过去,她小巴掌“唰”一下便捏住他两根手指,借力摇摇晃晃地坐起来。
小脸臭臭地,“你坏!”
傅应绝好笑,“你自己笨怪我。”
“是爹爹扔掉!”
“好好好,是我。”嘴上随意地哄着,掀开被子又给她塞进去掖好。
小人儿被带着躺下,还是惦记着她的丑东西。
嘴巴好几次张开,想说些什么,叫傅应绝嘴里“小梨子”“乖乖”地哄着,她便稀里糊涂地睡了。
她总爱在外头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来,或是路边的一株草,或是踢到的一块小石头,或是薛福蔚衣服上掉下的珠子。
故那小破罐,傅应绝虽嫌弃,但也没怎么深想。
直至第二日,奶团子穿了衣服,连早点都顾不上吃。
捏着一勺粥又咕噜咕噜往外跑,蹲下去抱着那小罐子朝地上一磕!
她本是想将堵着罐口的东西磕出来,谁知力气用大了些,那玩意儿又是不堪重负,直接就碎了!
“做什么!”
后头跟上来的傅应绝一见着罐子“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他忙过去将人抱起来。
小人儿看着在自己手上四分五裂的东西,有些茫然。
未来得及多想些什么,手上还捏着她的小勺子,便懵着脸叫他爹又拎在了半空中。
傅应绝拎着人,将她小脸掰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男人静静看了他几瞬,很是匪夷。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