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师折月穿了一身雪衣站在他的面前，笑着问：“师父，我是不是很厉害？”燕潇然听见自己道：“你也就比你大师兄强上一点而已，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师折月对他扮了个鬼脸问：“那师父当年学这个术法花了多长时间？”
他回答：“一刻钟。”
其实不是一刻钟，而是一整天，花的时间比她还要长一些。
他有些恍惚，在他和师折月对话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了那个术法的法力波力。
似乎他真的曾熟练地用过那个厉害的术法，于是他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一抹道韵泛开，古朴而又沉重的气息自寒霜里泛了出来，带着岁月的晦涩，时光的清冷。
黑影原本觉得他这一下用下去，燕潇然必死。
可是他还没有拍下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常。燕潇然的身上透出了极为可怕的气息，那股气息让杀人如麻的黑影不寒而栗。
他的本能告诉他，事情不对，得赶紧离开。
只是那股道韵将他死死缠住，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眨眼的功夫，猎物和猎杀者换了位。
黑影怒道：“燕潇然，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燕潇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掐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手诀。
黑影急道：“你竟还会道门里玄秘的道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燕潇然的唇角的血痕比之前更加明显了，眼里的光华透着极致的冰冷。
只是那样的冰冷又不是流于表面的冰冷，而是他骨子里带出来的。他似乎就应该用这样的冰冷的眼神看这个世界，带着超然物外的冷漠与强势。
那样的眼神是黑影从来没有见过，不，他曾在道观里看过道祖的画像，画像上的道祖就是这样的目光。
黑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