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暖房，不费炭火，我们种菜的地方特暖和，土还肥沃。”沈大牛嘿嘿笑，却不说到底在哪儿种的菜。
柳道非看看已经开始煮菜的苏然，再看看沈大牛脱下来的毛毡靴，上面沾的泥有些发黑，跟平常路边的黄泥不一样。
发黑的泥，特别暖和土质肥沃的地方，还不好明说，柳道非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
“熟了，能吃了，快吃，快吃！”苏然拨弄了下煮熟的菜，招呼众人道。
众人纷纷吃了起来，大冬天吃到这么鲜嫩的菜，都觉得十分美味，连一向不爱吃菜只爱吃肉的红九都破例吃了一颗菠菜，更别提纪元道这种本就偏爱素菜的人，吃的赞不绝口。
柳道非看着夹了一筷子菠菜，大口大口吃的头也不抬的苏然，忽然想到一个特别荒唐，但又是苏然能干出来的事，忙问道：“你不会是在那个地方种的菜吧？”
苏然正嚼着的嘴停了下来，看向沈大牛，沈大牛忙摆手，“我没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没说，我看见他靴子上的泥了。”柳道非指了指沈大牛的毛毡靴。
苏然顺着柳道非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黑色的泥，没好气瞪了沈大牛一眼，这么明显的痕迹都不知道抹去，还能保守住什么秘密。
沈大牛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他就不爱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太费事。
苏然见瞒不过就不瞒了，反正大家都吃了，咽进肚子里的东西又吐不出来。
咽下嘴里的食物，苏然坦白道：“这些菜是在公主墓里种的，其实吃起来也没啥，是吧？”
江城和忘川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红九和沈三牛他们，都继续吃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好吃就行了，哪儿长出来的不重要。
可纪元道却吓的脸都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吃的菜是从别人墓穴里种出来的，那可是墓穴，埋葬死者的地方，那里的土里不会混有尸骨吧？
胃里控制不住翻腾起来，纪元道有些想吐。
沈良玉却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锅里煮，根据她多年种地的经验，坟地里土才肥呢，长出来的果子都比别处甜。
苏然戏谑地看着脸色发青的柳道非，嗔怪道：“你看看你这个人，我不说你就别问嘛，非要问，搞的自己吃不下了吧，那我替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