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冲吴大人使了个眼色,吴大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到昨晚他的人也去了江家,他们应该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翻供这套,便又坐了回去,耐着性子看魏修到底要怎么审。
魏修沉声喝问江玉茹,“公堂之上,证据为先,江玉茹,你口口声声说历王逼迫,可有证据?”
江玉茹身子一僵,本来是有的,可是她找不到了。
原本放册子的地方空无一物,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给换了地方,差役来的又迅速,她根本来不及找云祥问清楚,就被带到了公堂上。
现在被问,她只能硬撑着回道:“回大人,历王侧妃丁氏乃是民妇干娘,历王但有吩咐,都是通过她传达给民妇,民妇倒卖粮食所获取的银两,也是通过丁侧妃之手交给王爷。”
吴大人冷哼一声,忍不住嗤笑道:“丁氏已死,你莫非还指望她能从棺材里爬起来给你作证?”
说完,冲魏修道:“魏大人,此案事关皇室颜面,不可听凭这个妇人的一面之词啊!”
他这话看似提醒,实则是在告诫魏修,别出幺蛾子,历王可是皇上要的人,谁也不能把他留在平阳城。
魏修自然听出了这弦外之音,微微一笑道:“大人放心,下官虽然没当过知府,但好歹也断过案,不会只听信她一人的证词,江家除了江玉茹还有其他犯人,咱们慢慢审。”
慢慢审?
审个屁啊,赶紧走个过场,糊弄糊弄这帮暴民就行了,他还急着回去交差呢!
可公堂之上,吴大人实在不好发火,只能暗自憋气。
魏修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口说无凭,江玉茹,除了丁侧妃,可有其他人能证实你所言非虚?”
“有!”江玉茹立刻道:“民妇母亲,贴身丫鬟云祥,夫君沈坚,还有柜上几个大掌柜,他们都能为民妇作证。”
死到临头,江玉茹什么也顾不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说了出来。
魏修命衙役把沈坚带上来,问他历王威逼江玉茹倒卖粮食一事是否属实,沈坚大声道:
“大人,您别听江玉茹的鬼话,她早就跟历王勾结在一起了,下官有他们来往的所有记录,账册、汇票等等,岳母和丫鬟云祥都可以作证,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江玉茹愣了片刻,尖叫着朝沈坚扑了过去,用尽力气厮打着他,怒不可遏,“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册子偷了去?你和云祥!你,你们竟敢背着我勾搭在一起,难怪,难怪,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突然发现自己众叛亲离,连最信任的云祥都背叛了的江玉茹,此刻心中只剩怨恨,拼了命地抓挠撕咬着沈坚,恨不得把他一口口给咬死,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