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婧说完,转头拉过池夏,把她搂在怀里,抬手揉她脸上的巴掌印:“没事吧夏夏。”
池夏没动,许久才想起来抬头看她:“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会怪我。”
听她说完,蒋婧眼眶一阵酸涩:“傻孩子。”
骆月白扭头朝手术室看,有些绷不住,泪砸了下来。
池夏在医院陪着池州待了整整一夜,蒋婧就站在旁边看她,眼底遮不住的担心。
医院好多人都陪着她,说池州之前是个多好的人,跟着他的医生助理也红着眼睛说自己家在外省,每次团圆饭自己一个人懒得弄,池州都会给他带自己亲手做的饺子。
改签了机票,池夏去警局见了那个医闹家属,警察说是故意杀人,判了死缓,缓期两年。
家属跪在她面前求她能不能网开一面,哪怕是无期也好,至少有个念想。
对方的父亲已经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很深,走路都要拄着拐杖,却拽着她的裤脚求她放过他儿子。
池夏满腔怨言一个字说不出来,被蒋婧拉走了。
她给池州选了离他家近的墓地,池州家钥匙在她手里,她以后有空还能经常去看他。
池夏整整两天没合眼,蒋婧想让她靠在车座上睡会儿,她很困,但是却一点想睡的念头都没有,闭上眼脑子里就全都是池州。
池夏垂着脑袋翻跟池州的聊天记录,想到什么,偏头朝蒋婧看:“妈妈,我想去爸爸家一趟。”
蒋婧没说什么,应了声好。
到了他家,池夏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进去。
客厅熟悉的记忆在脑海中盘旋,她想到上次池州喊蒋禹来吃饭,徐青野坐在她旁边,低声问可不可以在池州面前叫他的专属外号。
她看了池州好几眼,生怕他听见。
直冲书房,翻了好久才找到之前池州说要给她的那个导师笔记。
里面记的全都是知识点,每页旁边还有几段补充的话,是池州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