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佑佑怎么样了?”黎氏听说女儿找到了,也顾不上产后虚弱,头上缠了个防风的布巾就跑了出来。
“呀呀!”佑佑怕娘担心使劲挥了下小手,还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奶呼呼的笑脸。
看到女儿朝她笑,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这么好的女儿自己差点就失去她了。
“到底是谁害我们的女儿!”黎氏转头一看,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产婆。
她恨得银牙差点咬碎,同时心里内疚起来,刚才因为纳妾的事她还没来得及跟下人交代盯着产婆,就让她逮到这个空档,差点害了女儿。
都怪她!
过去她想着自己只要本本分分的帮夫君操持好后院,和公婆妯娌之间多忍让,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但是这么多年的忍让换来了什么,他们竟然想要自己女儿的命!
要是自己再这么软下去,女儿说不定真的被人害了。
黎氏想到这,拿着帕子擦干了眼泪,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是她的神情比往日多出了一股坚定。
“佑佑,这次是娘的疏忽,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看着妻子,于大人总觉得她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对黎氏说:“芸娘,不要自责,这事要怪也是为夫的错,若不是遣散了这么多仆人,也不会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你刚生产完,身体还弱,先回去休息,我会给你个交代。”
“不。这是后院的事,就算夫君想要审她,妾身也要在旁边陪着。”黎氏摇了摇头。
她过去见不得这种血腥,现在为了女儿她强逼着自己坚强起来。
“好吧,春喜给夫人再添件衣服,别着了凉。”于大人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他说着扶着黎氏往旁边的空房走去,于云志也推着轮椅跟了上来。
于大人没想到颓废了那么久的儿子竟然会主动关心此事,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有些期待,希望儿子能早早走出阴霾重新振作起来。
这件事也是他心里的刺,大儿子于云志从小在京城里就有神童之名,两年前刚刚十二岁就以榜首的成绩考上了秀才,就等着明年科举连中三元,哪想到在自己被贬来青山县的路上遇到了歹人,被人给打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