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竟比我们以往去的临江阁还要好上几分。”盛怀瑾也喝了一口茶,掩住唇角的一抹笑意。

    “到底会元郎有几分慧眼。他在这里雅集,流传出去不少诗呢。”文官笑道。

    “是啊,我读过几首,从诗观人,他胸中有沟壑,是个有志气的。所以,皇上广开科举,从寒门取士,着实有道理,人的才干跟出身没有必然的关联。”盛怀瑾意味深长地说。

    夜里,盛怀瑾拽住海棠,不满地质问:“我的银子,竟然也照收不误?”

    “世子爷太小气了,我们玉壶春那般美景美茶,不值得世子爷多打赏一些吗?”海棠娇嗔。

    “越来越促狭了,你等着,看一会儿我怎么罚你。”盛怀瑾板着脸吓唬海棠。

    海棠俏脸泛红,娇声道:“那奴婢亲手给世子爷沏一壶茶,当成添头,世子爷该满意了吧?”

    “快去,我正要考考你茶道学得如何了。”盛怀瑾催促。

    海棠沏的茶,盛怀瑾还算满意。然而,到了榻上,他也没饶了海棠,劳累海棠伺候了他半晌,才偃旗息鼓。

    殿试很快揭榜,百里策果然被钦点为状元。

    玉壶春的生意随之更上一层楼,真真正正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

    这一日,盛怀瑾带来了消息,拐带走青提的那个佃户找到了。

    佃户用卖掉青提的银子,在外乡改姓易名,买了个媳妇,如今也熬了一家子人出来。

    他恩将仇报,丧尽天良,凭什么能过好日子?!

    盛怀瑾派出去的人把他拿下,押送到了朝歌县衙,他被下了狱。

    青提的哥嫂在官差的陪同下,带着公文来到了京兆府交洽。

    京兆府核实之后,认定青提是自幼被拐卖的良家女子,所签的卖身契无效,放青提恢复良籍,回归本家。

    青提得知消息的时候,愣了许久,才扑在海棠怀里哭了起来。

    半晌,她擦干眼泪,依旧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说,少夫人手里的身契,成了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