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的风雪刮在人脸上仿若能擦掉一层皮,曲月幺顶着雪回到凛风堡驻地已经去了半条命,进屋的瞬间就躺在地板上直接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能安稳的睡个觉,却有不长眼的家伙爱过来彰显存在感,打扰人睡觉的混蛋都该下地狱!曲月幺愤愤的想。
睁开眼,果不其然,惊濯正用他那张漂亮的脸展现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阿月,你终于醒了,真是让我好生担心。”
假惺惺的,曲月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当作反抗,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必来凛风堡受苦。
他本来跟着老搭档唐凤岐驻守在澜沧城,结果不知从哪冒出个惊濯,带着莫名的赌约和唐凤岐打了一架,他就被掳到了凛风堡。
澜沧城多好,气候适宜离家也近,在曲月幺眼里,凛风堡就是个鬼都不乐意来的地方。
受了伤还那么能打,怎么不吐血吐死他,结果还要劳累自己给他到处找药草治伤,惊濯脑袋晃起来肯定都是水声。
面对曲月幺的白眼惊濯也是笑着的,甚至贴心的兑了碗温水给他。
水还是要喝的,他翻白眼纯粹是嗓子疼的说不出话。
曲月幺接过水,慢吞吞地咽了两口等惊濯开口,顺便想着怎么提出离开凛风堡。伤都治的七七八八了,惊濯也没理由再抓着他不放。
“你知道吗?”惊濯说话总是爱卖关子,神神秘秘的,仿佛这样曲月幺就会对他说的内容感兴趣似的。
曲月幺放下水碗,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就要再睡。爱说不说。
惊濯叹了口气,手指不安分的在他的脸上戳了好几下,语气颇为幽怨。
“唐凤歧来了。”
曲月幺听后沉默半晌问他:“然后呢?”
然后?惊濯不无坏心眼的想,当然是把他永远留在这,昆仑的冰层下再多一具尸体也不挤。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对方是澜沧城主,即使他在凛风堡地位不低,武功也高些,在谷里却远没有唐凤歧来的重要。
“他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