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师父特意交待给我的信?”
“已经很久没见过信长啥样了……”正想着,她突然有些感怀,“在我那个年代还有人写信本身就是个奇葩,要知道随着电子付费方式的流通普及,连水电煤都不邮寄账单了……”
木兰斋里静了下来,楚君兰拿起那封信,看着信封上那苍劲有力的笔迹,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贼婆的字竟然这般的好,刚劲瘦长,没有张扬反而有一种内敛在里面,真不像是匪帮头子!”
“信封上只有潦潦交待了几行字,大致就是说拆信者任重道远,九死一生……”
看到这里楚君兰心里一呛,好像中了一把暗箭一般,既伤心又委屈得一塌糊涂,她狰狞地看向白荷花,狠狠地看着那个木兰帮的第一号传话筒,“白荷花,以为师姐我真的不认识字么?”
“哪里注明了这封信是给我的?”
白荷花闻言一怂,指着信封上的角,“师姐看看这里,这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楚君兰顺着看去,“是一朵兰花?”
白荷花点了点头,“对的,对的,崔二姐记号是蝴蝶,我是鸡腿,听音是兔耳朵,小月儿是猫儿眼,就脱离了禽兽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
看到这朵“私人定制”的兰花,楚君兰已经彻底清楚了。
但她真没有想到,贼婆那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居然知道给她写封信,想及之前突然被接手黑手令她就心有余悸,而今那种似曾相识的不安又突地在心间萦绕开来。
整个信封只有白色的底和黑色的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但是如果在阳光下反射一下,隐约能看到一层类似于祥云的暗纹隐藏在纯白的底色中。
整个信封壳子质地十分硬朗,摸起来细腻厚质,手感很好,细闻的话还有一种好闻的自然的檀香味。
不得不承认,这份古怪的信充分的激起了楚君兰的好奇心。
被激起了好奇心,那么只有拆信一条路了,楚君兰回到贼婆座的位置,蹲下,在其内的杂货箱里翻翻捣捣,随便抽了两个黑色的蒙面罩。
木兰帮其他四人当真看不懂楚女侠的举动,白荷花直接就问了,“光天化日的,师姐掏这个夜行脸罩干什么?”
在她们看来,楚女侠的举动很是诡异,外面是官兵重重包围,再加成千上万个被放鸽子的香客,只要木兰女贼一现身,立马就成为群殴的对象,这点,大师姐难道不清楚……
就算要潜出去,大白天的带一个黑色脸罩不是更显眼更可疑吗?
楚君兰并没有理会师妹们的疑虑,她淡定的把黑色脸罩往手上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