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又叫了起来:“七日时间,能学多少?”
墨思瑜瞥他一眼,将身后的护卫拉过来,按在凳子上,拍了拍护卫的肩膀:“不要紧张,有我在身边,保证不会出事。”
她将用牛皮袋包裹住的金针一字排开,看向孙晴:“开始吧!”
孙晴看着墨思瑜冷沉的脸,以及爷爷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阴沉到快要滴出水来的面色,越发战战兢兢了。
墨思瑜严厉的视线从孙晴脸上扫过去,沉了声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身为医者,第一件事,便是不受任何外界情绪的干扰,一切以病患的身体为重?”
孙晴还是第一次看到墨思瑜如此疾言厉色。
虽然平日里,墨思瑜一直都叫她小姐姐,为人也是嘻嘻哈哈的。
今日还是头一次摆出作为师父的威严。
小小年纪,看着竟然有些渗人。
孙晴心里直打鼓,捏着金针的手指都在颤抖。
墨思瑜握着她的手指:“若是两军对垒,有火药落在你身边,这一针你能准确的扎的下去吗?”
孙晴:“我......”
墨思瑜又道:“知道我小小年纪学扎针的时候,是在哪里练习的吗?”
孙晴摇头。
墨思瑜笑了一下,好看的唇微微勾起:“六岁学扎针,师傅极其严格,医术是否精湛,关乎病患的性命。
不可有丝毫的分心,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之态。
所以,我虽生在锦城,家庭富庶,但那一年,被送到了西北边的大山里,听着火药的爆炸声练习扎针之术。
你比我大那么多,对所有的穴位也了如指掌了,从小学医,下针也很有分寸,只是区区一个头疾而已,为何还不能学会?
是我对你要求太低了,还是你自己对自己要求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