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还有我?”被忽略的谭泽撒娇着对路琳说。
他突然有些不喜欢这个丑八怪,怎么她一来,家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里,明明他才是最受宠爱的孩子。
“哥,我觉得你有必要管管小泽,怎么说也是谭家未来的继承人,如此作风可不好!”刚坐椅子上的谭艺帆目光飘飘地看向谭志棋,轻描淡写地说。
虽是家中独子,却也不能如此娇生惯养,他今年已经十五岁,算是一个小大人,怎能如此斤斤计较,和一个女孩子争风吃醋,将来他可是要继承谭家家业。
“嗯,是我和你嫂子的错,平时工作太忙都是爸来教导,不如你帮忙指导一下,他这个暑假好像也没什么事?”听着弟弟真诚劝诫的话,谭志棋目露精光地说。
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反常,相驳于在家时的成熟稳重,但也可能是来到山野之中释放天性使然。
弟弟不经常说这种劝导的话,毕竟之前关系那么僵硬,不如让小泽留在这里,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关系。
“对啊,小泽在家太皮,我和他爸很少管他,正好遥遥也需要人照顾,可以让他学着点!”感受到老公传递的眼神,海桂香温温柔柔地说。
不舍得儿子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两家的关系实在是太僵硬,每回丈夫提起这件事都是唉声不觉,所以?
小叔文采出众,才华横溢,在医学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他来教导小泽也算是麻烦了。
听着哥哥和嫂子的话,谭艺帆没有吭声,默默地将远处的菜夹到月笙遥碗里。
这孩子好安静,一句话都不说,只埋头吃饭。
有些事就像是一个坎,想迈过去很容易!
关键是迈不过去啊,只要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底就涌出无限愤恨。
“艺帆,我看遥遥挺好,骨折恢复需要两三个月呢?不如让小泽陪着她,两个孩子也不会孤独!”轻声地叹口气,看着哥哥嫂子眼里黯淡的光芒,路琳低声劝道。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这几年的惩罚的还不够……吗?
虽然她对于当初的事也难以忘怀,可那又怎样,难道要余生都沉浸在痛苦里难以自拔!
生活总要往前看,对于未来到世间的孩子她也难过,但都比不上他重要,她希望他能够从阴霾里走出来,不要沉沦在愧疚中。
“好,开学就过来接走!”听着妻子的劝慰,谭艺帆沉吟良久,语气冷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