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谢清翌忽然放下筷子,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伸手覆上清芽的额头,“不舒服”
他掌心微凉,贴上肌肤的感觉十分舒服,清芽身子瞬间僵硬了,有些结巴,“没、没有,下午出去玩儿了,玩儿太久,有些累了。”
先是打拳击,又溜了两三个小时的冰,从小到大,她第一次一下这么多的运动量,身体和精神都有些吃不消。
谢清翌看她一眼,收回手掌,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吃饱饭,她要进厨房洗碗,谢清翌淡淡说:“放那里,石宇会来洗。”
“不用了。”清芽心说这位少董大人谱也是摆的忒大,石宇放到外面去,那是年薪百万的超级菁英,在她家这位亲爱的哥哥这里,既是买饭工,也是洗碗工,太大材小用了。
所以说,洁癖是病,得治。
如果不是他有洁癖,家里请几个保姆佣人,她多轻松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熟悉的人还行,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她也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做饭洗碗都不是重活儿,她自己应付的来,而且很多时候,对她来说,做饭做菜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她很喜欢,只是今天有些累了,才觉得有点吃不消,以往从不会这样。
两个人的锅碗很好刷洗,她胡思乱想着,很快洗净放好,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几乎连过程都没有,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可也只是瞬间而已,她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谢清翌。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反正她就是知道,坐在她身边这人,一定是谢清翌。
心很快安稳了,她动都没动,睁着惺忪的眸子看谢清翌,“翌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没事,”谢清翌淡淡说:“看你有没有发烧。”
清芽这才注意到,谢清翌的手掌正覆在她额头上。
她累极了,睡的很死,如果不是谢清翌将手掌放上她的额头,她在睡梦中感觉到,她根本不会发现谢清翌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