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没逃出去,又被锁起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

    他和原主的性格截然相反,原主在这种境地窘然又燥郁,他会整天整天的骂霍衍庭,什么恶毒的字眼都用上,骂的口干舌燥,整个楼层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但宋墨不会做这种无用事,他安静的多,一点焦躁都看不出来,别墅里阿姨给他送饭,看他的眼神惊奇欲言又止。

    霍衍庭三四天没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整得那出气到了,不想见他。

    但是宋墨可没有发脾气的资格,他再不想和霍衍庭打交道,也必须见到他,这是宋墨唯一和外界交流的办法。

    宋墨神情淡漠的倚在床上,幽淡的光在侧脸明明灭灭。投影仪放了不知多少遍,这种填鸭式塞东西的法儿,就算宋墨不想再看,霍衍庭每个采访每部戏他也倒背如流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上次被他敲门叫过来过的王姨端着四菜一汤走进来,她站在床前,“宋先生,吃午饭了。”

    宋墨闻言转头,“王姨,他还不回来吗?”

    王姨吞吞吐吐的说,“先生忙,他……”

    “您放下就出去吧。”

    宋墨脸色苍白瘦削,语气绝然而礼貌,似乎没什么心情聊下去。

    王姨忐忑着把饭菜放到桌上,自然而然的看到了放在上面的敞着盖的药瓶,里面本应该满满当当的药只剩下薄薄一层,这里的病人有多么疯狂的在吃药显而易见。

    “宋先生!”王姨差点被吓死了,“您有什么事……您就算骂我两句通通气也好,千万别憋着。”

    宋墨淡淡又奇怪的看王姨一眼,“您开玩笑,我骂您干什么?”

    王姨更悚然了,她颤颤巍巍拿起药瓶,“那、骂霍先生、也行,我一定不告诉他,您是不是最近太压抑了,这药不能乱吃,会吃死人的……”

    “我也不骂他,”宋墨耷拉着头,眼睫扫下一层阴影,看不清眸色,“我本来就有焦虑症,连缓解的药都不能吃了吗?”

    宋墨抬起头,面上的委屈一览无余,唇色淡到几乎没有,他的年纪对王姨来说小得像孩子,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不由得一阵心软。

    宋墨低声说,“王姨,我连着几晚梦见我妈了,她抱着我哄我,睁开眼却什么都没有,我好想她,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