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楚化极很困，很想睡觉。
被吊着的两个也困，也想睡觉，但他们睡不了。
楚化极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了头，和堕天使的目光正好碰上。
两人对视几秒，齐刷刷扭过了头。
堕天使耳朵有点泛红，不过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他手指轻叩了叩不知何时又被他变回来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想让那两个人下来吗？”眼瞅着楚化极困的头直点了，堕天使忽然出声道。
楚化极瞬间清醒了过来，伸手拍了拍脸，看向堕天使问：“你有那么好心？”
堕天使：“……想的话就告诉我赵离在哪里。”
楚化极思考两秒，看了眼被吊着的队友，又看了眼堕天使，“其实我觉得他们吊着也挺好的。”
堕天使：“……”
“他们不是你队友吗？”堕天使问。
他记得曾有考生随机到西区考场，提起过中国区的各大组队，不止一次说过中国区的考生都特别团结友爱互助，所以他才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把那两个先给绑了再来威胁这一个，这个绝对会因为队友在他手上的缘故而告诉他他想要的答案。
结果他发现他错了。
楚化极并没打算告诉他，甚至都不在乎他那两个队友的性命。
这和之前那个考生说的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是队友没错。”楚化极淡淡道，“但谁规定队友不能换了？”
堕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