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到送了,你们都出去吧。”维纳尔淡声说。
“是。”
依兰死死盯着那一行字――当心维纳尔!
力透纸背,笔锋凌厉。
羊皮纸边缘,还沾着血。
发生了……什么?
依兰想叫住管家和送信士兵,但她发现自己的喉咙也麻掉了,发不出声音。
嘴唇也是。
她的身体变成了一截麻麻的木头。
天哪,茶水有问题!
维纳尔倾身上前,抽走了她僵硬地握在手中的那张羊皮纸。
“噢,父亲的笔迹。”他烦恼地皱着眉,“还能惦记着给依兰送信……看来我的行动出了一点小差池,没能一下杀死他。”
依兰用力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的心里翻起了惊滔骇浪。
维纳尔他要弑父!
“不过没有关系。迟几天,早几天的事情而已。”维纳尔站起来,摘掉了白丝手套,“说不定他的魂魄会比信鹰更早一步回到这里,也许已经到了?”
他抬起了头:“父亲,你在听吗?”
依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太冷静了,他的表情和平时是一模一样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