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医生到了。
看过初霖安的伤势后,说道:“真皮受损了,所以起了水泡。好在水泡不多,还没被蹭破,不然会留疤,这么白净细嫩的皮肤就可惜了。”
要不是说最后半句话的医生年过半百,还是位女士,邢越的脸色估计会更难看。
“现在怎么办?”邢越问。
“挑破水泡放水,然后涂药膏包扎,一周就能好。”医生站起身来,补充道,“注意期间不能碰水。”
邢越看着初霖安腿上那处触目惊心的红肿,自责为什么昨天晚上没发现初霖安一直在房间里受冻。
小东西谨慎敏感,除了多要些疼爱,从没向自己提过什么需求。
突然,邢越的衣角被拽了下。
“没事的。”小玫瑰仰头向后看他,眼神乖乖的,反而在安慰他,“我不疼的,一晚上我都没感觉。”
“刚不还说疼么?疼就说出来,没必要忍着。其他事情也是,想要什么就说出来。”邢越伸手覆上小玫瑰的下颌,又绕过颈侧揉在后颈上,动作轻柔。
“那我现在就有个想法。”初霖安眨了下眼睛。
“什么想法?”
“想挑破水泡,我还没自己挑过水泡。”初霖安搓着小手,跃跃欲试,“当然也没挑过别人的,就是想试试。”
“……”
“一个就行。好不好?”初霖安用后脑勺蹭蹭男人的胳膊,像撒娇的小猫。
刚才的话全白费了,邢越无奈地说,“我看你是想玩吧?不怕留疤吗?”
“我身上的疤还少吗?”初霖安耸耸肩,无所谓道,“一个小水泡能留多大的疤?再说有医生教我怎么戳就不会留疤啦。”
“不行。”邢越斩钉截铁地拒绝,“让医生来。”
“……好不容易起一次水泡。”初霖安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