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邢越怕不是被下了蛊。
原本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矜贵高冷、律己自持,现在居然为了一朵养在外面的野花,把邢老先生气得住进了医院。
还是朵“男野花”。
就连邢越的特助盛川也纳闷,不知道自家老板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只金丝雀连家产都不要了?
今天是邢家老丈人下葬的日子,邢越让他先来锦江之星接人,就是那位被老板藏在意大利两年的小情儿,人昨天半夜刚下的飞机,休息不了几个小时就得赶行程。
盛川早上六点就等在车里了。
申城的二月极少下雪,外面飘着毛毛细雨,寒气却能无视物理防御钻进骨缝里要人直打哆嗦,而车内空间却暖和的不用穿外套。
扣扣,车窗被轻轻敲了两下。
人来了。
“抱歉,稍等。”盛川推开车门下车,冷风瞬间灌了进来,他不由得缩紧肩膀,匆忙接过那人手里的行李箱并拉开后座车门。
站在一旁没打伞的少年个子不算高,身型比例却极好,浅咖色的羊绒大衣下仅穿着一件纯白的高领毛衣,单薄的牛仔裤包裹着的腿又长又直。
“谢谢。”声音清澈悦耳。
没等盛川注意到脸,那人已经坐进车里了。
“不好意思,事前没做好准备。”盛川放好行李箱,重新坐回了车里,一边调整座椅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小野花。
没想到刚抬眼,他就愣住了。
十六七岁的模样,巴掌大的脸蛋,皮肤白如新雪,睫毛纤长细密像两把小羽扇似的,过分的精致漂亮却不乏年少英俊,眉骨、鼻梁、下颌……每一处线条都优越如同天赐,这骨相是统一了东西方审美的极致。
混血?
难怪头发是茶色的,眼睛颜色也有点儿浅,像是琥珀。
镜子里的小美人坐姿乖巧,似乎有些紧张,完全不像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又倒时差的样子,反倒眼神发亮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