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内心的澎湃,那是对生命的渴望。

    谷梁安乐笑了,笑容由心底散发出,轻声笑出来的声音让在桌的人看过去,桌上出现短暂的惊愕。

    不清楚这位公子为何笑。

    “主子,怎么了?”徐先生离谷梁安乐最近,最是好奇这位情绪不轻易外露在外人面前,可这会却因为喝了一碗粥而笑出声来,徐先生想不通,老人家年纪大,好奇心最重,何况自家主子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主子能笑出声来,可是少见啊。

    谷梁家族门规严,自小教导苛刻,几乎每个从谷梁家出来的人无一不是严谨对人,就算脸带笑容,都是一分真九分假。

    这种一眼看穿的笑容,在谷梁家都是不存在的。

    没有回答徐寻的话,谷梁安乐敛了笑,朝陈氏恭谦问:“不知这药粥可还有?”

    难得这个俊俏的公子开口说话,陈氏感到受宠若惊,忙回:“有有。”见谷梁安乐胃口极好,陈氏去了厨房将一大锅药粥舀到小盘里。

    不一会儿,陈氏端着小盘回来:“小公子,粥多得很,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还别说,小公子喝了这药粥,气色都看着好了很多。”

    陈氏还没说假话,凑近了一看,谷梁安乐的面色都有两分血色了。

    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这粥里面的药材是......”徐寻心里一紧,起初他还没有细细观察,这恢复过神来,这药材的气味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山红!!”

    徐寻脑子一闪,登时脱口而出,端着药粥的手还止不住的颤抖,他望着小姑娘,表情是要哭不哭,扭曲极了。

    徐寻忍着心头的惊颤,坐立不安的用完这一顿晚饭。

    饭后,徐寻忍耐不住,请了李茵单独谈话。

    院子就只得萧林和谷梁安乐互相较劲冷眼相对。

    “谷梁家的二公子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了?”话语暗讽,明明素未谋面的两人,谷梁安乐却感觉到他的仇视。

    “我等市井小民能入陈国一字并肩王的眼,真是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