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惊,那徐修然的诗不说最好,但在描写巫山景色已堪称绝句。起码在他们看来,十年以内没有人再能写出这种描写巫山景象的诗句。
这小子莫不是昏了头吧,徐修然的诗竟然被他说的如此不堪。什么意境差远了,还是他真不懂诗?在这里装腔作势?
在秦至旁边坐着的徐修然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王老爷子则是来了兴趣,笑道:“秦至你莫要卖关子了,你细细说来,我等自有评价,你若是说的不对,今日便也不责罚你。”
怎么说?还想打老子的板子?秦至忽然觉得在这里待着无聊至极,今日彻底就是一个陷阱啊,亏自己对沈之安那老狐狸还颇有好感的,就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大坑。秦至真不喜欢这种被人赶鸭子上架地感觉。
“徐公子这首诗好是好,但古人早有云,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这徐公子的诗嘛,古人早有了评价。”秦至走了两步,高声道。废话不多说,他们懂得自然懂,秦至懒得与他们解释。
徐修然显然饱读诗书,自然懂得这几句话的意思和出处。方闻秦至所言,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哪里还有方才那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手指颤抖,额头以出汗水。
在场之人大多也是读过诗书典籍的人,秦至此话一落,他们便明白,任凭徐修然的诗写的再好,却也只是应景而作,若论意境,根本上这首诗已经被否定了。
这小子果然厉害啊,短短几句就找出这首诗的漏洞,而且毫无反驳的理由。方才还以为他只不过懂些西洋话,去过的地方多,见识广而已,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颇懂得品诗,才思敏捷,不容小觑啊。
帐内众人各自心道。
王老爷子抚须一笑,看了看徐修然,旋即又问何纪道:“何纪,你觉得秦至此子此言可妥?”
何纪站起身来,抱拳道:“徐公子那诗若只是论应景,当属不可多得之作,但若是论意境嘛!这首诗的确是差了些。”
何纪看了看徐修然又看了看秦至,笑道:“今日乃是野宴,这吟诗作赋只图一乐,不伤和气,哈哈。”
冯广利也点头附和。
王老爷子听他们言罢,沉默片刻后,朝秦至笑道:“也罢,就算这徐修然的诗毫无意境可言,秦至那你可能做出一首诗来,比这徐修然的诗更有意境?今日就算你胜了。”
无语!这老头子非要老子与徐修然比个高下呀,方才那个何纪不都说了嘛,吟诗只图一乐。也不知老头子到底什么目的,难道要看我与那徐修然斗个脸红脖子粗?
“老爷子,作诗可以,只不过,此诗一过,小子我家里还有事,就不陪诸位了,你们随意。”秦至或多或少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原本只是以为沈之安来了,没想到还来了这么多人,来就来吧,又是问这问那还罢了,说赏我银子呢?现在也不见送来?还要自己与别人比来比去,拿老子当蛐蛐玩呢?秦至早就想走了,至于他们爱哪玩哪玩去。
众人脸上黑线,这小子真不识抬举啊。沈之安偷偷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了看王老爷子,还好他没生气。
“无妨!你先吟来我们听听。”王老爷子淡淡一笑,没有因为刚才秦至那句话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