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有她重要。”他声音很哑,带着理智濒临崩溃的戾气。

    眼看要打起来,谢屿忙解释:“我们这是知道云岁没事,要是有事,不用你说我们都得给你解决了。私底下我们也有在照看她,你在那么远,告诉你还不如我们自己照顾,你自己说对不对?”

    是这样。

    岑寂深感无力,颓丧感盈满心间,伸手一握,握了一团虚无的空气,抓不住半点沙砾。他恍然发觉,他错过了她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几年时光。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并不在。

    在她身边的,是周述黎,是别人,是很多很多人,但唯独不是他。

    “她自愈能力挺让人佩服,真没事儿,有事儿的话指定得告诉你。”江胥说。

    岑寂知道这几年他们没少使力,他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声音沉若墨,刻着郑重和认真:“谢了,兄弟。”

    “说这个就假了不是。”

    “客套个什么劲。”

    岑寂动了动嘴角,发现喉间尽是苦涩。

    江胥叹口气:“这两年你也不容易,不然我们也不至于瞒着你关于云岁的事儿。”

    “你一年干了别人五年才能干完的事儿,有多拼有多累只有你自己知道。但你现在这不是回来了?你们俩现在……也算苦尽甘来。”谢屿遥遥举杯。

    岑寂跟他碰了下,喝了口杯中酒,浓烈的味道直窜嗓口。

    “你不是在紫韵庭买了个新的别墅给伯父伯母么,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可就在云家旁边。”江胥八卦道,“加上你买在云岁对面的房子,啧啧,摆明了要给我们来一出近水楼台啊?”

    岑寂但默不语,他这个人,腹黑劲儿全藏着,从来不外显。

    谢屿侃道:“我们俩功成身退,现在就只管看你排的这一出出的好戏了。”

    云岁还在跟周述黎他们吃饭呢,这家菜馆贵又难约不是没有道理,一道道中国菜都做得十分地道,每道菜上还都有一朵应景的花,用萝卜雕的,花瓣儿细的跟纸一样薄,一层一层地卷下来,精致又漂亮,还有个小巧的花心儿,工艺巧到了极致,说是真花怕是也有人信。

    圆子把花都挑出来,月季花、莲花、蟹爪菊,一朵一朵拍了照,又合在一起拍了张全家福,爱不释手,跟云岁说:“怎么办呀我下不去口吃它们。”

    云岁无奈:“这是生的,你下得去口也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