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你说,什么是喜欢呢？”
某一日，在两人分享完郁雪融从基地里带出的零食之后，郁雪融突然这样询问,语气和时机之随意，就像是以前随便抛出一个问题一样。
但这一次娄渊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毒舌吐槽，他近乎诡异地沉默了。
虽然已经交换了真实姓名，但两个人已经习惯了用“冬”和“春”这样简单但却意义非凡的字眼代称。
而现在,娄渊连一声最简短的“春”都说不出来。
静默无声中,他张了张嘴,却被灌入刺骨寒风。
郁雪融：“冬？”
“……我也不知道。”许久之后,娄渊终于干巴巴地回答,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敷衍和异常，紧接着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那应该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感情吧。”
就像是，我对你的感情……
娄渊很想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但一想到万一最终的结果不会如他所愿,久违的胆怯又袭上心头。
真可笑啊，一向视生死为无物甚至追求死亡的娄,那个似乎从小就丧失了名为“恐惧”情绪的娄，居然也会产生胆怯。
“嗯……”郁雪融沉吟片刻,又问,“那冬，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郁雪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食指忍不住抽搐，说不出的紧张。
娄渊轻轻笑了：“有啊。”
就是你。
“那你呢？”他反问。
啊……
居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郁雪融的声音相较之前显得些许低落：“我……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他飞快补充道，“当然不确定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