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焰柔只是随口提这事,意不在此。她重重叹了口气,似是不舍:“你若随行,怎么也得月把时日。走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常给我写写书信。”
“此前我一走半年也不见你这样,现在不过出趟城,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却伤感起来。”
谢辰没醉糊涂,看蒙焰柔今晚不对劲,不愿再与她拖延,直接道:“你若没有要事,我就先走了。”
“辰辰,你喝醉就别坐车晃回去了。”蒙焰柔踮脚,神秘兮兮地扒窗道:“刚巧我替你寻了个倾世美男子,你若想要他,今晚留下,我谴人去国公府说一声。”
这样惊世骇俗之事,蒙焰柔说得好像送猫送狗似的,只随她高兴。
谢辰情绪毫无起伏,面无表情地扔下竹帘,对车夫喊道:“走。”
蒙焰柔跟在后面喊:“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哎,谢辰,你千万别后悔!”
马车辘辘远去,留下一地尘土。
蒙焰柔呛了两口,大叹可惜,若不是那美男子跟江鄞一比逊色些,她都心动了。
谢辰什么时候能开窍啊。
谢辰刚下船又晃在车里,果然难受,从小案上捻了块酸枣糕入口,无奈地笑起来。
蒙焰柔今夜是试探她,若真想留她,在船上便劝了,何必等她上马车才说。
她不过想看自己清明时不肯点头的事,醉酒后会不会好说话些。
谢辰之所以发笑,便是佩服她持之不懈这点,当真操碎了心。
她的事往后由她自己操心,稳定了再告诉蒙焰柔不迟。
回屋路上,想起蔺长星白日里向她诉的委屈,谢辰淡声对卫靖和素织道:“日后不必防燕世子,他问什么,你们如实相告。”
卫靖心知今日赌对了。
然而谢辰没说,他作为一个正直刚毅的男儿,万万不会想到,某位世子爷会在背后添油加醋地卖惨惹佳人怜惜。
素织忍住狂喜,“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