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情况也不太好,太阳穴青了一块,嘴角应当是裂了,喉头涌上一丝丝的甜腥味。

    寸头看着两人分开,按住发痛的小腹搂住傅辞,傅辞依旧喘着气,看着黄毛慌乱地找纸巾止鼻血,分神冲寸头笑了笑。

    末了,黄毛恶狠狠瞪了傅辞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你小样完了老子记住你了你活不过明天了”的意思,傅辞却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拍拍寸头,说了一声“给老子滚”。

    嗓音低沉沙哑,少年眸光中满是阴翳。

    黄毛愣了愣,呸了一声,走了。

    傅辞看着人背影,身子软了下来,呼出一口气,示意寸头一起上楼。

    走在楼梯上,傅辞问道:“诶,你咋回事啊,刚开学就给这傻逼盯上。”

    寸头背着书包,声音有些哽咽:“我就想去练会篮球……他娘的这人直接就拿我撒气。”寸头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个女孩子。

    “哎,停停停,止住。我被打了那么多下都没哭呢,停!”傅辞看那人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高声喝了一声。

    “哦……哦。”寸头被吓得直接把眼泪逼了回去。

    傅辞看了看人,安慰道:“……没事,男人,少不了挨几回打。”

    “打就打了,皮肉之伤,又不会碍你什么,该怎么学篮球怎么学,该怎么考试怎么考,别管这些傻逼。”

    “嗯……嗯,好。”

    寸头满眼崇拜地看了看傅辞。

    “……”咳,是我魅力太大了吗?抱歉,我以后会注意收一收的。

    教室里三三两两来了几个人,嘈杂了不少,傅辞带伤进门,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把离开时撞乱的桌子拼回原位,傅辞揉了揉头发,烦躁。

    坐下,脚蹬在桌两旁,少年趴下,把头埋进臂弯,阂眼,睡觉。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