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大早门内便热闹起来,弟子们个个忙碌开来,看见月谣,纷纷停下来打招呼。
“你们师父呢?”这还是她两年来第一次主动问姬桓的动向,被问话的弟子掩嘴一笑,指了指祖师庙的方向:“师父在那里呢!”
月谣点了点头,朝那个方向走去。
姬桓大早起来,独自拜过各位先师,便一个人坐在蒲团上,望着一个个牌位,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月谣没有踏进去,站在门口一直看着。
也许是要离开了,所以今日看他的背影,竟觉得格外地……孤独。
“为什么不进来?”
许久之后,姬桓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苦笑了一下,没有动,“我早已被逐出师门,恶名在身,列为先师是不会欢迎我的。”
几十个牌位整整齐齐地摆列着,像是一双双眼睛,盯着看逍遥门几百年的兴衰荣辱。也盯着她,像在盯一个恶鬼。
姬桓盯着上一任掌门的牌位,低声说:“不会的,我会告诉他们,你只是有着一个很简单的愿望的普通人而已。”
月谣无声笑了。
这样的话,如果早一点说多好啊……
她本想来看看他,多说说话,可现在却突然没了兴致,脚步一转,便想离去。
“你要走了?”姬桓突而开口。
月谣顿住脚步,道:“去看看孩子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晚上的祭礼可不能出错。”
她只是随手找个借口,落入姬桓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他闭了闭眼,心沉了下去,耳听着月谣一点点走远,攥紧了五指。
月谣坐在房间里,等着祭礼的钟声响起。猫儿呜呜叫了一声,从柜子上跳落,准确无误地砸在她手里,胖墩墩的一只球,一下子拉回了月谣的思绪。她抚了抚白猫的毛发,自言自语:“舍不得啊?”又说,“这里很好,适合你呢,跟着我,可得吃苦。”
她手一松,白猫喵地一声,窜走了。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