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回府后刚刚坐下就见门边围了一众暗卫,脑袋有序地排列在门框两边跟落下的门闩似的不停地打着转,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你,过来。”谢谙抬眸看了这一群跟二百五似的暗卫,视线停留在一个额前碎发参差不齐跟狗啃了般的暗卫。
暗卫愣了愣,在一众兄弟们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抱拳道:“侯爷。”
“知道为什么叫你吗?”谢谙托腮问。
“属下不知。”暗卫实诚地摇了摇头,额间那点碎发也跟着群魔乱舞,要多辣眼有多辣眼。
谢谙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因为你这头发太傻了,想当作没看见都难。我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暗卫听见门边兄弟们那毫不掩饰的嘲笑,又看了看谢谙那一脸嫌弃的眼神,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抓了把自己昨日刚刚剪的发型,有种曲高和寡,孤芳自赏的悲凉感。
“好了,说正事。”谢谙轻咳一声,瞥了眼门边,“都进来吧。”
“侯爷。”之前在景王府门前亲自目送谢谙进去的开心鬼惊讶地打量着谢谙,有些戚戚地喊了一声,“您……好了?”
其他暗卫皆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瞄了眼开心鬼。这还用问吗?昨晚去茶楼行动的时候无常不都交代了是侯爷的意思?
“你觉得呢?”谢谙不答反问。
开心鬼瞳孔微滞,脑中白光一闪,视线来回飘荡最后定在谢谙那微微弯起的嘴角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表情,闭嘴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昨晚茶楼之后无常可联系了你们?”谢谙问。
“无常收到侯爷的指令后便带着那个人去了西郊事先准备好的地方落脚,说是要等侯爷下一步指示。我们几个留着清理后续,之后就没有联系。”开心鬼身边一个肤色黝黑的暗卫说道,谢谙仔细想了想他的名字,好像是叫讨厌鬼。
“那白池呢”谢谙皱了皱眉,“白池哪去了?”
“混在那群小倌里。”讨厌鬼补充道,“还在刑部大牢蹲着。”
“无常不见了。”谢谙长长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倒,背靠着椅身,“今日江景昀带人去了西郊那院子,并没有发现任何人都踪迹。”
“他在墙壁上留下一簇雨山前,我试着在传音阵里找他,最终也没能找到。”
“难不成是遇上危险了?”开心鬼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