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你觉得他会不知道你的打算么?”
身后倏尔响起一道嘶哑的嗓音,仿佛是在无垠荒漠中穿梭的风,携带着无尽的荒凉与孤寂。
谢谙身子一顿,头也不回道:“二哥哥什么不知道?”
“二哥哥什么都知道。”他又加了一句,“正是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愿意配合我演这一出。”
“你就这么笃定他会配合你?”
“是的。”谢谙点点头,转过头对上了一张苍白的面孔,“景帝,你永远都体会不到这种感情。”
“你什么意思?”景帝不悦地拧了拧眉。
“因为我知道他是这世上无条件对我好的人,哪怕是献出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谢谙笑了笑,眼里泛起氤氲雾气,声音微哽,“你不知道,以前的我也不知道。我与他之间蹉跎了五年才换得相守。他用命换你回头,可你的脚步一直在追随别人。”
“我体会过的。”景帝忽然出声,“谢谙,我说过,我们是一个人,你做过的事情我都做过,你感受过的东西我也有。只是时间久了,都忘掉了,再捡起来的时候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可你又不一样,你还有他。”景帝眼底弥漫着苦涩,“为什么你能得到他的偏爱与温柔?”
“你、不、配。”谢谙目光逐渐凌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人。倘若你敢对二哥哥有半分。”
“不会的。”景帝出声打断道,迎上谢谙的目光,坚定道,“我不会伤害他的,即便是自己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让他受半点伤害。”
“谢谙,我知道你的打算,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但我有一个请求。”
“我的百福包……”景帝摸了摸腰间那残留一截的碎布,哑声道,“能不能让二……景王,帮我补一下?不用重新做,只需要补一补就好了,补好还能用。”
“再说吧。”谢谙纵身一跃,落至地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为今之计便是解决鹿鸣山之事。”
景帝也不过多纠结百福包的事,接过他的话往下问道:“你是想趁此机会查明许舟这个人?还是想借白凤国与明华国来围剿不系舟,可他们两国实力加起来还不如玄虎营……”
言外之意便是谢谙想要借机围剿不系舟完全是痴人说梦。
“我体内有蛊。”谢谙道。
景帝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