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好多雪!”
下了飞机,朔风迎面扑来,天空正飘着形状分明的晶莹雪花,远处白茫茫一片,辽远空旷,不似南方,多山曲折。
霍明郎趴在航站楼的玻璃窗上,呵出一口气画了一个幼儿园版简笔画小太阳。
他俊朗锋利的眉骨高高扬起,双眼炯炯有神,薄唇笑得快咧到耳根了。
“走了,出了机场我带你到外面玩,那边雪更多。”
穿着深灰色大衣的高挑男人揽住霍明郎的肩,被黑色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捏了捏青年紧致光滑的脸颊,透出无限的宠溺。
“好吧。对了,我要吃羊蝎子火锅,还要去澡堂子体验搓澡!”
185cm的健气青年只比男人稍矮几厘米,亲密地凑到男人怀里嘀嘀咕咕,快乐得好像举着棉花糖的孩子。
男人旁若无人地搂住青年的腰,紧了紧,“好,出了机场我们就去。”
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旁人一眼便知,这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其实,虞镜渊已经和霍明郎领证结婚了,就在一个月前。
虞镜渊是一家专门研究开发人工智能大数据的上市公司CEO,年薪百万,究极工作狂,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办公室签批文件;治下严苛,眼里容不得沙子,私底下员工人送外号“龙卷风”——走到哪里卷到哪里。
一路单身卷到29岁,虞妈开始急了。阔太太群里,一群风韵犹存的阿姨不是炫耀自己白白胖胖的小孙子,就是晒出两个儿子的合照抱怨又买一堆东西送来用都用不完,再不是,至少能晒晒自家的猫狗宠物。
而虞太太什么也没有,没有儿媳,没有宠物,只有一个空有一副俊美皮囊,一天到晚不着家、直接把公司当成第二个家的儿子。
阿姨们说,虞太你别急,缘分到了自然儿媳就有了,但是虞妈不这么认为。两点一线的虞镜渊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其他爱好,甚至连办公室恋情都没有员工敢跟他谈——你说这种自断桃花路的男人哪里有缘分轮得到他?
虞妈采取了里其他豪门阔太都会用到的方法——给儿子介绍白富美强制相亲。
从早上八点睡醒开始,到晚上十点,用各种女孩的照片在微信上狂轰滥炸。虞镜渊烦到不行,一度有了把他母亲拉黑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虞妈把他骗到相亲场所,他识破骗局后愤然离场,第一次有了不去公司,到外面逛逛散散心的想法。
开车路过嘉楠大学校门口时,他鬼使神差想不如到学校操场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