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陵脸色惨白,若无其事地说:“举手之劳而已,大殿下,您过誉了!”
姬延感慨不已,怜惜道:“都说陵公子乃百年不遇的翩翩公子,我总是是见识到了。”
想起他手掌的伤势,姬延转头怒斥道:“御医为何还没有来?要是耽搁了陵公子的伤势,我扒了你们的皮!”
静默在一旁的侍卫闻言,立刻低声应是,疾步前去催促了。
姬延从怀里掏出一条天青色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不停地叮嘱道:“很痛吧?幸好没有伤到经脉,这段时间你可千万不要碰水,也得注意饮食。”
赵长陵蓦然一僵,他一向孤僻冷漠,实在不愿与人亲密接触。
不料,姬延见他默然不语,死死盯着他的动作,一时想岔了,弯起嘴角,声音沙哑道:“我逾矩了,还请陵公子见谅。”
姬延火热的视线犹如突然喷发的岩浆,赵长陵瞥过双眸,上前几步,轻声问:“越华公主如何了?”
越丰闻言一愣,深沉地看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把所思所想掩藏得完美无瑕。
幸好,越华的哭声渐弱,越丰急忙让侍女扶她进去,这才转身致谢:“今日之事,多亏了大殿下解围,越丰……感激涕零!”
话音未落,越丰便深深地俯身鞠躬。姬延见状,赶忙扶他起来,安慰道:“越公子,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就在此时,刚才那名侍卫领着御医小跑过来了,“大殿下,御医来了。”
姬延顿时松了一口气,催促道:“陵公子受伤了,快快为他治疗!”
赵长陵婉言拒绝道:“不必了,小伤而已,敷些药便可,还请御医为越华公主诊治吧,额头……可千万不要留疤。”
他的态度坚决,姬延也不好强人所难,便让御医先为越华公主治疗。
“两位,我先告辞了。”赵长陵低头致歉,而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越丰仍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姬延追出去,内心一团乱麻。
当赵长陵回到无舍院后,小柳便急忙迎了出来,焦躁地说:“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急死了!”
赵长陵见小柳急得团团转,一向好是非的她,竟然没有前去打听情况,而是在等他,心里温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