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陵被人无故羞辱,又急又气,还想再骂几句,又怕他去而复返,这才怏怏不乐地提起被子,嫌脏地扔到一边。
“砰砰砰!”敲门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小柳在门外着急地高呼:“公子,您睡了吗?奴婢有要事禀告!”
赵长陵闻言,立刻打开房门,却见小柳着急忙慌地进来说:“公子,公主发热了,都烧糊涂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赵长陵赶紧让她带路,生怕妹妹烧坏了脑子。
赵国派遣了两位皇族子嗣出使楚国,另一位便是赵天霜,自小体弱多病,性格敏感,却与赵长陵感情深厚。
绕过长廊,越过假山,又经过一片花园,这才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赵长陵看着这处院子杂草丛生,下人懒散不作为,窗户上破了一个洞都没有修补,内心焦急不安。
寝室中的人影听到脚步声,蓦然一顿,惊喜地问:“是哥哥来了吗?”
赵长陵隔着门,低声回道:“妹妹,是我来了,哥哥来迟了!”
“吱哑!”残损的木门猛地被打开了。
赵天霜穿着单薄,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一双细腻的小手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幕。
赵天霜紧抿双唇,往日闭月羞花的小脸上挂着一串泪珠,挺翘的鼻子都红了,带着哭腔说:“哥哥怎么过来了,不是已经忘了我吗?”
“妹妹受苦了。”赵长陵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是如松树般立在原地,任她发泄心中的委屈。
赵天霜吸了吸鼻子,请他入內,兄妹俩许久不叙旧,她心里憋了好多话想与他说。
赵长陵看了一眼内室,摇头道:“夜深人静了,我就站在门口看看你便满足了。”
想起妹妹的不适,赵长陵催促她伸出手腕,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把脉号病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天霜抿嘴轻笑,把双手藏在身后,揶揄道:“哥哥,你不是爱专研毒药的吗?什么时候对救人治病也有一套了?”
赵长陵把双手插/在袖子里,掩饰内心的尴尬。原主一向不受宠,为了自保,一直在偷偷研究毒药,他耳目渲染多年,也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