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盯着许欢喜的憔悴的模样,像是一个孤掷一注的赌徒,他素来帷幄运筹,已经八年没有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了。
他不太敢赌许欢喜的心意,因为她爱过江图南,只爱过江图南。
该死的,她到底有多爱江图南,才能够来到江图南的家里,安心的休憩?
许欢喜努力地理解着楚如斯的话,真是有意思,她并不需要谁来养……尤其是这种离开都不说一声,养不熟的狗。
“你为什么觉得你养得起我?”她扯出一抹笑,他又为什么要养她?爱上她了吗?
他钳制着许欢喜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眸:“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
忽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江图南紧张的声音传来:“欢喜,你怎么了?”
许欢喜身子一僵,她紧张地想要挣脱楚如斯:“你快走,不能让他看到你!”
这一种类似偷-情赶走奸-夫的即视感怎么回事?!
楚如斯倏然冷了脸,他和许欢喜的婚姻,可是被政-府盖过章的!
正好,他没准备君子,不管许欢喜怎么想,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误入歧途。
他就算强行把许欢喜带走,也是名正言顺的!
——果然直接带走就好了,磨磨唧唧干什么!
“别忘了,你是我的妻!”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手轻佻地勾起她睡衣的丝带:“吊带睡衣,你想勾-引谁?”
跟他在家的时候,她向来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许欢喜真的慌了,她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谁让江图南家里只有吊带啊——她花一包辣条打赌,江图南肯定是故意的。
她努力护着自己,小小声地祈求着他:“你别这样,江图南进来怎么办?!”
“他进来又怎么样?”他匍匐在她身上,稀疏的胡渣蹭着她的脖颈,语气里都是玩味:“我等着他进来,看着我怎样疼爱你的。”
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楚如斯的吻、江图南敲门的声音,汇成一团,她的脑子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