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个月,言氏集团的诸位发现他们言董近来愈发暴躁,也是,说起来前几天言董经历了场不算愉快的公关,虽然事情没啥吧,但一些媒体沸腾了,并且最近还有想捡余热的时常在公司大楼周围晃悠,搞得言利不胜其烦,再加上近来诸多事情都不顺心,言利脾气根本不可能好。
脾气不好的言利还打电话把在澳门逍遥玩耍的言梁骂了一顿,言梁平白受了顿气,简直莫名其妙,挂断电话他朝伍小忘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更年期?”
伍小忘眼珠转了转,轻声细语道:“言叔叔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不知道啊,”言梁没心没肺,“要么是跟相好闹不愉快了,要么是生意上的事,嗐!生意上的事我又不懂,找我撒什么火呢。”
伍小忘笑笑,过来给他捏肩:“我看言叔叔也没哪次是真跟你动火,长辈么,嘴上说两句,说了就过去了。”
言梁惬意的享受着,哼哼道:“是啊,再说我爸的日子顺风顺水,能有什么真特别生气的……嘶,我想起来,还真有一件!”
伍小忘捧场地露出好奇的表情,言梁摸摸下巴回忆着:“几年前吧,我无意中听到他的电话,好像是我爸想找什么人,没找着,哦对,是‘又没找着’,那天我看他是动了真火,发了好大的脾气,小梅都不敢上去劝他。后来我好奇问了句是什么事,嚯!你是没见着我爸那眼神冷的,说让我别管。”
言梁伸着腿,搭着抖腿:“不管就不管,凶什么,我不就关心一句么。我反正只负责玩乐,想让我操心我还不干呢。”
找人,找什么人?能发这么大的火想来不是小事。伍小忘慢慢给他捏着肩膀,但此刻已经不合适再问,过于多嘴会显得刻意,改天有机会再试试。
言梁闭着眼享受了下,转身把人搂过来:“行了,睡了,明儿我们接着去赌场。”
言梁在文去顾的带领下在这边赌场玩了起来,最初是赢的,玩到现在,有输有赢,跟一般的赌好像也差不多,虽然每次价钱对寻常家庭来说吓人,但总体算下来,言梁并没输多少,他心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再玩几天觉得无趣了就走人。
伍小忘却总觉得哪儿不太对,他别的不行,看人还是行的,文去顾不是什么好东西,言梁是按照承诺给了文去顾一些钱,算作他当导游的费用,但一个背着债务的人所图能这么小?反正伍小忘不信。
但言梁觉得文去顾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因此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目中无人习惯了,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绝对听不进去别人的劝,伍小忘并不自讨没趣,他自己小心着,就想万一言梁真翻车了,他怎样无所谓,自己是一定要保证安全的。
为利益建立起的交往,就是这么现实,连同林鸟都不算,有事时各自飞得比谁都快。
言利最近心情是不爽,公司的报表让他不爽,楼外那些还蹲着想凑热闹找热度的媒体让他不爽,还有言进,让他非常不爽。诸多的烦心事夹在在一起,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前段时间跟沈氏合作的基金项目负责人换成了言进,这是他在言进面前的让步,虽然是一小步,可但凡有的选,他必然是半步都不愿让。事后他安慰自己,这也算在外人面前做个样子,显得他作为叔叔的大度,也不是处处就针对侄子不是?也好让那些敢在私下里说他私德有损的人闭嘴。
可原本做的不咸不淡的基金项目,打言进接手后,这么短的时间,成果就很可观,如此一来,公司里赞扬言进能力的声音更多了,言利也发现,某些个股东,似乎迎合他也迎合得不那么诚心了。
呵,一群蠢货。言利将文件夹狠狠砸在桌面上,面露冷笑,等过了这段糟心的时间,他能腾出手来后,就让这些人知道知道,言氏集团究竟是谁在当家做主,是谁在说了算。
楼下剩下的部分凑热闹的媒体不会太有耐心,很快会散,报表他一定能拉起来,公司必须是他的,他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