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几名校尉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命令手下辅兵们开始扎营。
后方军阵之中,赫然有一座硕大的兽皮帐篷,恶狼为旗,雄鹰为旟,粗犷中带着一丝奢华,由数十头犍牛牵拉,移动间似有云雾翻腾。
大帐之中,坐着两名老者。
一名身形高大,白眉似鹰,身旁木架上还立着只三眼乌鸦,羽毛下细小火焰升腾。
另一人则身着衮袍,气度不凡,正是凉州王爷独孤僖,正无聊把玩着手中玉璧。
“僖王爷。”
白眉老者冷哼道:“你亲自发出的调令,并州王根本不搭理,还号令让全州府军来援,莫非想把事情搞大?”
凉州王独孤僖哑然失笑,“魏老何须套本王的话,你也知道,搞大了才不会真打起来,走个过场而已。”
说着,一边用丝绢小心擦拭玉璧,一边摇头道:“我那位王兄啊,曾在骁骑军任职,行事谋定而后动,胆子大得很。”
“你们这次也是失误,被人抓住把柄,自然要大做文章…”
“小辈们胡闹而已。”
魏家老者缓缓喝了口酒,“本来老夫不打算搭理,吃些苦头也算长个教训,但那王玄小儿却是来了劲,把人扣住还大肆宣扬,我魏家若不有所应对,岂不成了笑话!”
话说的凶狠,眼神却异常平静。
独孤僖一瞧,顿时乐了,“魏老,您不会看不出这是分威之法吧,这小家伙也是精明,不仅要替太子试探,恐怕也存了扬威之意。”
“并州萧家没落,他若不能乘势而起,稳定乱局,那些个法脉恐怕就会有心思。”
“哼,小小年纪鬼心眼不少。”
魏老放下酒杯摇头道:“山野的就是比家养的凶,魏家子弟确实还差了点,但要拿我魏家扬威,却是打错了算盘!”
凉州王独孤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擦拭着玉璧,好像对这些事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