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继续求月底月票。
入夜,礼亲王府中传出一阵阵的咆哮声,尽管声音的主人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在整个宅院的上空响彻。
“啪嚓!”
一个精致的圣瓷瓷花瓶被摔得粉碎,碎瓷渣子溅到了闻讯赶来解劝的几个侧福晋身上,一个长得有几分与过世的大妃阿巴亥相似的侧福晋仗着平日里的荣宠,试图进去解劝一番。
不料,刚刚推开门,迎面代善就是一刀劈了过来,吓得那侧福晋花容失色,“噢”的一声昏倒在地。
“都给老子滚出去!哪个敢来烦老子,老子就一刀劈了他!”
代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温和慈祥的面孔,双睛尽赤的他脸上满是杀气。人们这才想起,他的这个礼亲王头衔、两红旗的兵马人口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他跟随当年在辽东起兵作乱的老爹努尔哈赤多年战场拼杀用人命换回来的!
他飞起一脚将门踢上,手扶着刀柄坐到室内唯一一张四条腿的椅子上,嘴里不住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起伏的胸口仿佛是一架风箱一般。
日间的一幕又渐渐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当黄大掌柜说出通过种痘可以将那些未曾出过痘的人死亡率降低到一个令人不能相信的程度的时候,众人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要知道,在塞外,那种原始的不能再原始的医疗卫生条件下,婴儿的夭折率之高。要远远大于内地。就是已经成年的汉子,也会因为天花等烈性传染病转瞬间变成一具具令人望而却步的死尸。这些死尸往往会令一个昔日兴旺繁盛的部落转眼间变成白骨成堆的所在,幸存下来的残余青壮老弱妇孺会被别的部落吞并,草场、牲畜、财物、女人都成为别人的财富。
如果不是有黄太吉在这里,只怕那些八旗蒙古的旗主们会像冬天草原上的狼群一样扑上去将黄大掌柜围在中间,仔细的盘问他这个手段到底是何种神秘的技艺。
而同样的眼神也在几位八旗满洲的旗主贝勒王爷眼睛里隐约闪动。每一次入关,或者是战事,都会有旗下的勇士因为这样那样的病情死亡,其中,很多人是因为天花。
而像岳拓、多尔衮这样看问题往往从更高角度来分析的人而言。今天黄太吉展示出来的。无疑是两件威力巨大的武器。
玉米草若是在辽东引种成功,怕不是要多养活数倍的牛马羊驼?有了这些马匹,便可以让更多的士兵有马匹,让更多的勇士拥有两匹马、甚至三匹马!
而种痘。则是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因为这种疾病而造成的死亡。拥有的人口基数越大。兵员就越多,可以用于战争的潜力就越大!
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再加上归附的索伦部人口。这些都是没有出过痘的人居多,而这些人都是八旗军队的核心和重要组成部分。
同样的,这两件武器不仅是自己富强的利器,也是可以征服草原上那些不肯归附的蒙古部落的利器。只要将一些沾染了天花病人脓浆的衣物、用具想法传到这些部落去,那么,下一步就是八旗大军过去给他们收拾残局,掩埋尸体。
但是,以礼亲王代善为首的一些老人对于这样的新鲜玩意表示出来本能的怀疑。